“嗯……”兰易斯迟疑地点了点头,“可是,这是雌父收拾的行李,雄父说雌父不让他抽烟的。”
所以法斯特哪怕天天抽烟,也找个理由去门口蹲着,背着曼斯菲尔德,等过两个小时味散了再出来。
家里的烟也从来不是整盒,零零散散地东藏一根西藏一根,散在各个屋里的神奇角落。
兰易斯小大人似的点头,“可能雌父早就发现了吧。”
“真没想到法斯特阁下会因为曼斯菲尔德阁下的原因去偷偷抽烟。”克莱德趁兰易斯思考的时候连忙把叠好的衣物被单放了回去,唇角扬了扬,“都很重视彼此呢。”
那股过于劣质的刺鼻的烟味,让雌虫都无法忍受,几乎是不间断地萦绕在法斯特身侧,与他华美的外表格格不入。
“不,因为雄父要讨好雌父。”
兰易斯一脸深沉地摇了摇头。
克莱德:?
等等。
不是你们家从上到下雄虫过得都这么惨吗。
兰易斯诡异的读懂了克莱德的眼神,只觉得雌虫和雄虫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板着小脸一脸严肃地解释道,“大伯说过,这就是结婚雄虫要承受的生活。”
克莱德:“……你大伯家也这样吗?”
兰易斯:“大伯没有结婚。”
可能是家里住得有点偏,兰易斯兄弟三个相当向往自由,从小就哥带弟一拉拉一串地出去调皮捣蛋、欺雄霸雌,在法斯特的掩护下疯玩一天,经常被接到告状的曼斯菲尔德一个个紧急薅回家。
三只幼崽排成wifi一边踩着小凳凳靠墙罚站,一边听曼斯菲尔德训话——用冷淡平静的声音把法律校规念一遍,加上不定时的突然抽查背诵。
对三只从小被曼斯菲尔德哄睡的幼崽来说,比起罚站,能清醒着听完曼斯菲尔德一板一眼的训话更为难过。
熊爹法斯特就在负责边上幸灾乐祸,哪只幼崽要睡过去就大声点名。
可能是大中小幼崽睡得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猛地被点名后眼含水光惊恐地左顾右看,目露求救地互相拽衣角太可爱。法斯特后面主打一个乱喊,曼斯菲尔德三句话能被断个五次。
曼斯菲尔德强迫症当场发作,一句话不说静静地望着法斯特。
法斯特:……
缩小,躺平,安静。
曼斯菲尔德张了张嘴,总觉法斯特的存在不太靠谱,面无表情地站到法斯特面前礼貌询问,您是不是回卧室呆一会。
想看乐子的法斯特疯狂摇头,表示我就要在这呆着。
“……好的。”曼斯菲尔德犹豫片刻,从不忍拒绝对方的雌虫很快给出了完美方案。
三小只wifi边上又多了一大只罚站的虫。
罪魁祸首的大熊虫明明是睡过去最快的那个,可是雌父非但没让他起来继续答题,还把他抱沙发上盖被子!
困得泪汪汪的小兰易斯:Σ()!!!
凭什么?!
这件事在兰易斯幼小的心灵里印象深刻,聪明的小脑瓜立刻找到了家中真正的大腿。
同时也坚定长大后绝对不和军雌结婚的原因,弱小的雄虫根本无法从军雌手里掌握话语权!
才不是看到军雌下意识就想立正怂一下的缘故。
兰易斯陈述了一下自己的血泪史,后知后觉又想起来克莱德是只军雌,目光放空一下,眸子里闪过两分不甘,这才情真意切地嘱咐道,“这方面,你可以和雌父学一学。”
——怎么把一家雄虫管的服服帖帖。
兰易斯觉得这才是军雌不受欢迎的真正原因,他们钱赚的多,掌握了家里财政大权,还大多脾气倔强,软硬不吃,冷血无情!小时候雄虫崽崽撒娇不听,长大后打还打不过,多憋屈哇。
不过克莱德长相的欺骗性很强,以后一定很好嫁,正好现在和雌父多学一学,省得以后再被欺负啦。
经过兰易斯夜以继日的观察,早就发现克莱德每天事情都很多,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时间,晚上回家后吃的也很少。本来就是营养不良的雌虫了,还总是忙到后半夜才睡。
问了就说是学校里的课业忙,但看他天天噼里啪啦为难的回复,每天晚上成倍的作业,也知道八成是学校里的雌虫欺负他。
哪怕不在慕强军雌堆里,柔弱的雌虫也一向处于鄙视链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