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需儿子固宠,又不需要儿子确保自己的主母地位,更不需要看公婆的脸色,生不生孩子,生几个,全凭她高兴。
不得不说,此时作为一个颇为得宠的公主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
俗话说,权利不用过期作废。
这辈子,她就是要做一个潇洒又好命公主的,抑郁什么的永远都不可能。
就算抑郁,也是她让别人抑郁。
别说,此时的确有人无比抑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差点尚了公主的赵辉。
上次,悦然狠揍了他一顿,让他不得不在床上养了一个月的伤,再次上值时,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差了一大截,尤其眼神带上了几分阴郁。
原本精致的颜值也减损了三分。
这也倒罢了,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还要不时忍受同僚有意无意的奚落。
“哟,咱们的驸马爷伤养好了,这是来上值了?”
“赵千户是哪门子的驸马爷?人家真正的驸马爷这会正在公主府过好日子呢。”
“啧啧啧,还别说,宝庆公主这位驸马爷听说是个白身秀才,要说哪里比赵千户好了,咱们赵千户这相貌可是皇上一眼就相中了的,个子又高又英俊,做驸马一点问题都没有。”
“长得再好也没用,人家宝庆公主看不上啊,不然,咱们赵千户可就是名副其实的驸马爷了,说不得咱们也能跟着沾沾光呢,哎呦,真是可惜了……”
这伙人,原先听说赵辉被皇上选中要给公主当驸马,免不了一通羡慕嫉妒恨。
同样都是守城门的,人家以后是公主的驸马,从此过上了人上人的富贵悠闲地好日子,而他们依旧是个穷守门的,心里能平衡才怪。
后来,赵辉意外落选,那还不得奚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净想美事!
起初听到这些,赵辉还会忍不住冲上去跟那人打一架。
可是说的人多了,他总不能把所有人都给得罪了吧,一个衙门就屁大点地方,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觉得不好闹得太过。
只要不当着他面给他没脸,赵辉就假装听不到。
然则,心里有多不平,就只有他自个知道了。
尤其是,他平白挨了一顿揍,却不知是被谁揍的,心里就别提多憋屈了。
不过,事后,当他听说拿了他银子替他办事的潘老虎几个被押入顺天府大牢,最后又被发落到矿山做苦工。
赵辉心里莫名就猜到了几分,恐怕是宝庆公主在替陈驸马弟弟出气呢。
只是让他更为诧异的是,他自认行事周密,不晓得宝庆公主怎么晓得这事是他做的?
唉,要是他当了驸马,宝庆公主堪比十里红妆还丰厚的嫁妆就是他的了,后半辈子就可以吃喝玩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每次想到这些,他便百爪挠心恨得要死,不晓得凭着自己这副好相貌,怎么就没能拿下公主呢?
讲真,他都恨不得冲到宝庆公主跟前问个明白,要死也要让他做个明白鬼不是。
只是没多久,就听说宝庆与驸马一起随下西洋的船队出使去了,赵辉只得暂时搁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