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玺将自己在曼巴的事,讲跟军政府交涉时的凶险,讲他有多想念她,每分每秒都在想。
“我提前做好了完全的部署,我担心京城不安全特意将你送回海城,我以为很快就能回来,没想到……”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想起分开那天早上,在机场她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说要等他回来吃她做的糖醋排骨,他笑着答应了,却没想到会让她经历这么多。
“对不起,阿梨,真的对不起……”
他一遍遍地道歉,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病房里的气氛很沉闷,只有他压抑的哭声和仪器的滴答声。
徐方野办完手续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眼底一片复杂。
时间一点点过去,凌晨五点多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的哭泣声。
韩玺和徐方野同时抬起头,看向门口。
门被推开,徐庭风、方云和程娴走了进来。
徐庭风穿着一身深色的家居服,外面只套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接到消息后就赶过来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他的脸色凝重,一进门就快步走到病床边,看到方梨苍白的脸和脖子上的纱布,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方云一看到方梨,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扑到床边,想碰又不敢碰,只能死死抓着栏杆,声音哽咽:“果宝……我的果宝……怎么会变成这样……”
程娴也红了眼眶,她走到徐方野身边,用力捶了他一下:“你这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你想急死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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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方野低着头,没有辩解。
他知道,这件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徐庭风沉声说道,打断了程娴的质问,“医生怎么说?果宝的情况怎么样?”
徐方野抬起头,声音低沉:“医生说暂时稳住了,但还在观察期,能不能保住孩子,要看后续的恢复情况。”
提到孩子,方云的抽噎更大了,她捂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好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我可怜的孩子……”
程娴也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看着方梨沉睡的脸,眼底满是心疼:“听说那人早早就埋伏在酒店,真是家贼难防啊……”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轻轻拍了拍方云的背,安慰道,“别太担心了,果宝是个有福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韩玺站起身,给他们让开位置,声音沙哑:“伯父伯母,大伯母,你们坐。”
方云这才注意到韩玺,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和憔悴的脸,叹了口气:“修瑾,辛苦你了。”
韩玺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重新坐回床边,握住方梨的手。
她的手还是很凉,他用自己的掌心裹着,希望能给她一点温暖。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方云压抑的抽泣声和仪器的滴答声。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方梨的脸上,给她苍白的脸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都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