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玺扯了扯嘴角,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反而像刀片划过冰面,“韩家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我四叔的私产了?”
他这话里的寒意让几个亲信脸色齐齐变了。
见气氛不太对,有人试图打起了太极。
“少董,您不知道,咱们矿区最近的治安实在是不太好,这原始库的钥匙对咱们韩氏有多重要您也知道,我们实在不能随便拿出来啊。”
有人开头,立刻就有人跟着假装糊涂,说:“我们也想将钥匙给您,可是四爷走得急,只交代了个大概位置,也不知道将钥匙具体放在哪儿了,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啊。”
手下的人和韩玺周旋着,矿长干脆沉默下来,眼神躲闪着不和韩玺对视,直接来个视而不见。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兜圈子,像是在织一张网,试图把韩玺的追问困在里面。
韩玺自始至终垂着眸子不说话。
让任何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那些人还以为他被他们的推托之词给压了下去,只有了解韩玺的人才知道,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果然。
矿长垂着眸子,刚松了口气。
韩玺开口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
身材修长的男人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几个瞬间噤声的人,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褪去,只剩下近乎残忍的冷漠。
“钥匙,交出来。”
眼见装哑巴是装不下去了,矿长这才连忙出来打圆场:“少董,不是我们不交,实在是四爷走的时候有交代。您看您这突然要钥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是有难处,咱们都是自家人,您尽管说……”
他一边说,一边试探地观察韩玺的神色,试图从那片冰封的眼底找到一丝松动。
韩玺看着他们互相递眼色,看着他们用“规矩”“四爷交代”做盾牌,看着他们明明慌了神,却还要强装镇定地兜圈子。
那点压抑的不安早已在他心底烧成了野火,此刻只剩下燎原的冷意。
他忽然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反而让周围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看来,你们是不想给。”
他缓缓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也好。”
最后那个“好”字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几道急促的脚步声,混杂着模糊的喝问,撞碎了餐厅里虚假的平静。
韩朔的几个亲信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刚才还在巧言推辞的嘴半张着,眼神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瞳孔里的镇定像被打碎的玻璃,瞬间裂成无数惊慌的碎片。
瘦高个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酒液溅湿了裤脚,他却浑然不觉。
只僵在原地,喉咙里挤出一句变调的问话:“外、外面……怎么回事?”
:()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都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