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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何以鄙视司马家的王侯(第2页)

这胡问静成为荆州刺史不过半年多竟然就有钱研究冬天种韭菜,这忒么的在荆州是刮了多少钱财啊。

想到前些年石崇当刺史抢劫荆州富商后成了洛阳首富,这一次胡问静抢劫后可以花重金培育出韭菜,这荆州真是太……咦?胡问静没有抢劫啊。

一群官员互相看了一眼,秒懂胡问静提高十倍粮食价格的真相。

什么胡问静不懂管理地方,什么胡问静故意假装不懂管理地方,然后打脸朝廷官员等等幼稚的想法尽数可以休矣,胡问静冒然十倍的提高粮价压根就是有深深的阴谋的!

一群官员眼中精光四射,荆州刺史用官方命令强行将荆州的粮食价格提高了十倍,百姓只能老实的忍耐了,衣服可以不买,粮食必须继续吃啊。胡问静看准了饭不能不吃的真相,把官仓的粮食用十倍的价格强行卖给了百姓和粮商,然后转手从荆州之外的粮商手中平价买进了粮食填平了官仓的亏空。官场的粮食一进一出,账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差错,朝廷就是出动几百个官员调查都查不出任何的问题,但是这九倍的差价足够胡问静赚的盆满钵满,富可敌国。

一群官员后悔极了,早知道就该去荆州当刺史的,可惜现在晚了,石崇在荆州割了一次韭菜,好不容易新韭菜长了出来,胡问静又割了一次,这荆州必须再等三五年才能收割新一波的韭菜。

大厅之中,上千个炭盆温暖了所有官员的手脚和心灵。司马亮频频举杯祝酒:“诸位,饮胜!”

一群司马家的王侯看着司马亮神采飞扬的像是已经当上了皇帝的模样,只觉鄙视极了。

河间王司马颙淡淡的道:“老家伙以为勾搭上了胡问静就能翻了天了?”其他王侯也是鄙夷的微笑,众人只是震惊司马亮的不动声色而已,不代表司马亮勾结了胡问静就是足以颠覆一切了。

东海王司马越笑道:“胡问静不过是一个刺史而已,司马亮何以如此兴奋?”胡问静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官,还是在朝廷之中缺乏党羽和根基的彗星般崛起的地方官,能有多少能量?在洛阳只怕说话都没有资格。真不明白司马亮为什么高兴地像是捡了几百万两银子一般。

一群年轻的皇室宗亲互相看了一眼,一齐又是谦和又是饱含深意的微笑。

司马亮等等老一辈绝对没有资格抢夺皇位的,如今的皇帝司马遹都要喊司马亮曾爷爷了,这曾爷爷夺取曾皇孙的龙椅的事情说得过去吗?司马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哪怕司马家无视世人的评价,咬牙曾爷爷夺取曾孙子的龙椅了,这司马亮今年贵庚了?司马亮有五十几了!五十几岁的人能够当几天皇帝?有司马炎老而昏庸在前,司马家就不怕再出一个老而昏庸的皇帝吗?司马家几十个王侯打着为了司马家的利益,废除昏庸的皇帝的旗号逼着司马炎逊位,然后又选了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做皇帝,这说得过去吗?

年轻一辈的司马家王侯们早已统一了认识,有资格顶替司马遹做大缙朝的皇帝的人必须是年龄小于三十岁的年轻一辈,这才是司马家之福,这才是大缙朝之福。

因此,司马亮司马干等老一辈,以及司马攸等中年人统统没有资格当皇帝。

司马家的年轻一辈很确定这个意见会被贯彻执行,因为司马亮司马攸等人有几人,年轻一辈又有几人?年轻一辈的人数远远的超过了老年和中年一辈,人多力量大,哪里轮到老年和中年一辈说话。

另一个角落之中,司马干司马彤等老一辈王侯默默的看着司马亮得意的笑容,互相看了一眼,笑着敬酒。放下酒杯,每一个人心中有些仓皇和紧张。平时看着脑子不太顶用的司马亮竟然两面三刀,勾结了司马炎的托孤大臣胡问静,谁知道他有没有与其他朝廷重臣勾结在一起?司马亮城府如此之深,暴露出来的绝不是他全部的实力,司马亮有没有和刘弘勾结?有没有和杜预勾结?有没有和司马骏勾结?司马亮看似幼稚的与张华斗气,会不会是苦肉计?

一群司马家的王侯微笑着喝酒,看都不看其他人。在座的其他不动声色的王侯有没有像司马亮一般暗地里早已与朝廷大臣勾结,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鸣惊人的?一个个问题越想越是深刻和寒冷啊。

……

洛阳城外的某个庄园中,胡问静打完最后一趟拳,终于停了下来,转头看贾充,真心地感叹:“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诚不我欺。你舒舒服服的当太子老丈人的时候马上就要嗝屁了,现在贾家就要完蛋了,你竟然越来越硬朗了。”

贾充抖了好几下,抱起小问竹:“爷爷给你很多很多糕饼,你去打你姐姐。”小问竹挣扎着跳到了地上,捏着小拳头对着贾充吼:“我才不会打姐姐呢,小心我打死你!”

胡问静得意极了,这是我胡问静的妹妹。纵然在严冬之下她只穿着单薄的练功服,但依然浑身都是汗水,必须先去洗澡换衣服。待她沐浴换衣服出来,额头上依然冒着热气,小问竹细细的给胡问静擦掉了汗水,扯好了她的衣领,又使劲的按了几下,欢笑着:“好了,再也不会冷了。”胡问静笑:“问竹真是好孩子。”小问竹羞涩的笑,绕着胡问静打转。

贾充坐在一边喝着热茶,今天天气实在是很冷,哪怕马车之中点着炭盆,依然冻得他手脚冰凉,在庄子中喝了半天的热茶依然没有缓过来。他微笑着,这是老了,快死了,气血不足了。若是年轻个几十岁,这种天气算什么?

他转头看院子里的木桩以及地上湿漉漉的一片,他年轻时候可有这么努力的锻炼?有的,有的,他也曾为了出人头地玩命的学习和练武。他精神忽然有些恍惚,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笑容,问道:“问静,你可支持九品中正制?”

胡问静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若依然是乞丐,我绝不支持,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九品中正制阻挡了我的道路,我一定要推翻它。我已经是荆州刺史折冲将军,完成了阶级的跃升,若论乡品,我和我的子孙后代定然是一品,我为何要反对让我的子孙后代永远当官的九品中正制?胡某拿命拼出来的富贵荣华为什么要随随便便的给别人?九品中正制万岁!九品中正制当万世不易!”

贾充听着胡问静屁股决定一切,毫无诚意毫不正义毫无廉耻毫不高大上的答案,大声的笑:“说得好!”

世人都以为贾家是河东著姓,贾充的父亲贾逵曾经任豫州刺史,那么贾充定然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豪门贵公子了,搞不好就像刘弘一般与司马炎自幼相识,所以才会坚定的站在司马炎这一边,坚决的拥护门阀统治大缙,拥护九品中正制。可是,其实世人的这个印象是错的。贾家是河东著姓没错,河东贾家有良田万亩也没错,可是一个家族再有钱,不代表家族中所有人都有钱啊。

贾充的父亲贾逵在河东贾家毫无地位,受家族的排挤,贾逵很小就成了孤儿,穷得叮当响,那是真穷啊,到了冬天竟然厚一点的裤子都没有,在姐夫家借助过夜的时候,姐夫实在看不下去了,送了一条就棉裤给他,这才没让他冻死。所以,在世人都看重文名的时候贾逵坚决的从军了。

贾充微笑着,神情又一次恍惚了。然后,父亲贾逵就逐渐成了豫州刺史,可说是一方诸侯了。再然后,贾逵就病逝了。这一年,他十一岁。贾充笑着,父亲贾逵是个好人清官,又在汉末的乱世中打了一辈子的仗,家里虽然不算穷得叮当响,起码他衣食无缺,不至于像父亲一样棉裤都没有。可是,这家中真是没有钱财啊。他虽然承袭了父亲阳里亭侯的爵位,可是十一岁的孩子能够守住什么?家中的仆役都没有把他当做人看,那些父亲的故交更是没几个人照顾他,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乡人欺负,被仆役轻视,钱财总是莫名其妙的被乡人占了便宜,至今他还记得有个邻居一直受他父亲照顾,却在他父亲死后口口声声父亲将家中的田地卖给了他,于是无凭无据的就将他家的田地占住了。

贾充笑了,后来他发达了,权倾朝野,那个邻居的全家被他砍掉了手脚做了人彘。不过……他继续微笑着,他幼年的时候真是恨死了那些父亲的故交啊,为什么就不出来维护他呢?只要那些有官身的父亲故交出来说一句话,哪个邻居敢夺他家的土地,哪个仆役敢侵吞他的钱财?世人都说他在守孝期间每日泪流满面孝顺异常,以孝闻名乡里,那哪里是为了哀悼父亲而哭,那是因为对未来的彷徨和绝望而哭啊。家中只有年幼的他和更年幼的弟弟,他怎么能不哭?他哭得是自己,哭得是弟弟,哭得是人情冷暖,哭的是世态炎凉。

贾充捋须,继续回忆着过往。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贾逵哪有什么故交。曹魏的征东大将军、大司马曹休给朝廷尚书弹劾贾逵曰“逵性刚,素侮易诸将,不可为督”,贾逵有了曹休的这个评价,还能有什么故交?贾充位极人臣之后回顾父亲贾逵的生平,竟然觉得曹休的评价还算中肯,一心为公,义字当先,严于律己的贾逵“性刚,素侮易诸将,不可为督”,哪一个字错了?若他与曹休易地而处,只怕这评论更加的不堪。

贾充微微的笑着,所以啊,位极人臣,权倾朝野,门阀统治天下的坚定的支持者的太尉贾充其实是出身寒门的。他想着胡问静为了自己的利益坚决支持九品中正制的言语,只觉说到了心里去了,他不就是这么做的吗?他的父亲一生公正,品德高尚,死后子女被邻居夺产,被仆役轻视,若不是他干脆的放-->>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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