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晚遥清醒过来后,看见青年阴恻恻地站在床头。
沈晚遥有母爱滤镜,看不出好大儿不高兴。
他以为宝宝在垂涎蜜汁,便赶紧拿下吸蜜器,急着让宝宝喝虫蜜,生怕宝宝饿瘦了。
沈晚遥连黏糊糊的后颈没擦,乱掉的衣服也没整理,就这么以乱七八糟的模样,雾蒙蒙双眼,用软乎乎的声音唤青年。
“宝宝,来喝妈妈的虫蜜啦。”
沈晚遥为了彰显自己作为母亲的伟大,不好意思地补充:“这杯虫蜜的产出也有那些叔叔的功劳哦,你要谢谢他们……”
黑发青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接过沈晚遥的存储杯,却没有喝,而是放在一边,一字一顿:“妈妈,如果您是这样给我产虫蜜。”
“我宁愿不喝。”
沈晚遥怔住:“诶?”
他搞不懂什么情况,慌乱,用软软的小身体去拥抱青年:“宝宝怎么生气了,妈妈抱,别生气……,妈妈最爱你了。”
青年意识到有点迟钝的小妈妈没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他又没法解释。
他心烦得很,上下打量沈晚遥一番,莫名其妙转移话题。
“妈妈,您又穿吊带短裤了,不能穿。”
青年把沈晚遥放到床,握住沈晚遥的腿弯,五指把娇嫩的腿肉掐出红印。
“以后也不能穿白色的,丝质的长袜,如果冷的话,只能穿黑色棉袜。”
沈晚遥:“???”
黑色棉袜好老土的……
下一刻,沈晚遥发现自己一条腿的白色长袜不见了。
正是被虫兵碰过的那条腿。
可能是在他们的触碰中,滑下来了。
沈晚遥:“宝宝,我要去外面一趟,我的袜子好像弄丢在外面了……”
青年毫不犹豫阻止小母亲,扣住他的肩膀,让他老实待在床。
青年冷声说:“妈妈,您不用去找了,找不到的。”
“哪怕找到了,找到的袜子也早已被弄得很脏、很恶心,会吓到您。”
沈晚遥听不明白,漂亮的脸尽是茫然。
青年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单纯的小母亲,沉声:“您以后不能离那些雄性太近。”
“只有我才对您有最纯洁的爱。”
“知道吗。”
沈晚遥:“……”
他拗不过孩子,只能说什么就认什么:“知道啦。”
……
沈晚遥直到入睡,青年也一直留在他身边。
他觉得刚出生的宝宝,缠妈妈很正常,便让青年在母巢里留宿,睡在沙发。
沈晚遥蜷在床,迷迷糊糊准备入睡时,突然觉得后颈的腺体,鼓得厉害,又热又烫。
好涨啊……
他不适地清醒过来,呜咽几声,坐起身,一边扒拉睡衣领子,一边想找吸蜜器把虫蜜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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