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猛地见到最亲的人,可不得放声大哭。
…
“小齐?”
听到那喊声,离白这才低头仔细地看着来人,脑中闪过一个小胖子的脸。
他记得原主开拔去边境时,这小子也是哭得这么难看。
“小齐,你哭得真难看,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离白无奈地跳下马,扯过这个小哭包,一转眼长成了大哭包。
“二哥,你还活着,哇~”
钟离齐确定这是自己二哥外,死死地抱着离白,再次放声大哭。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了,呃~”
哭得打嗝的钟离齐,咧着大嘴笑得露出一口大黄牙,离白嫌弃地推开他脸。
“你说说你,怎么把自己造成这样。
那些年的饭真是白吃了,教你的功夫也都忘了吧!”
“呜……我没忘,可我打不过北莽狗啊!
他们不给饭吃,还经常打我,背上还有好多鞭痕。
二哥,咱爹娘和大哥呢!他们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涕泪横流的钟离齐,挽起袖子给离白看手臂上的伤痕,又捞起衣服给他看后背。
“啧啧,还真是受了不少苦啊!
你小子咋那么笨,怎么就不知道偷跑呢!
从小就一根筋的傻小子,不打你打谁。
别哭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离白像看笑话一样地贬着钟离齐,这小子因是家中老幺,自小就不喜练功夫。
当年原主去戊边时,这小子的功夫也只学了个皮毛。
如今,看来还是只会那点儿皮毛。
不然,也不至于连逃跑都做不到。
他有些同情地看着钟离齐,沉声道。
“除了大哥外,其他人都没了,钟离盛在都江府任职。
你若是想去他那儿的话,我可以让人送你去。”
离白听到马蹄声,抬头见是紫玉带人巡逻回来了,一把将这爱哭的小子扯正。
“不许哭,站好了!”
“呃~”
哭得打嗝的钟离齐,不明所以地听话站好,一看那样子就是经过无数次鞭打,形成的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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