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割了他的舌头!”
“你,你们……”
“再挖了他的眼睛,给我吊在帐外!”
“啊!”
启元使者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群大汉蹂躏的欲仙欲死,像块破布一样被挂在大帐外那根高高的旗杆上。
“儿郎们!”
托娅骑着驳兽一跃而出,举起方天画斧,对着连绵无际的草原和漫山的兵马牛羊,“启元要我投降,你们答应么?”
“不答应!”
“滚出草原!”
“西荒永不为奴!”
“……”
站在角落,默默看着这一切的陆玄英,不禁心中暗叹,又最后瞧了托娅一眼。
老实说,跟托娅在一起的日子非常刺姬,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顾玙和邵乐根本没回草原,只是传来口信,让她带着众人转移,以避战乱。
草原对上启元,无异于以卵击石,怎么帮都无济于事。
所以他们眼下要做的,便是尽快晋升天人。即便这是场游戏,但顾玙也心痛啊,托娅极可能是他的媳妇儿、小肥皂或大闺女,可惜没办法。
俗话说得好啊,苟利飞升生死以,就因祸福避趋之……
(啊!),!
便消于无形。
…………
距京城数百里远的一个地方,顾玙和邵乐正在酒楼吃酒。
“据说燕舟出关了,明玉被软禁宫中……”
邵乐夹了口菜,颇为不解,“她干得是谋逆篡位的事,居然还能活着,搞不懂燕舟在想什么。”
“或许人家有真感情呢,我倒是好奇燕舟的实力,怕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俩人正说着,楼下忽传来一阵喧嚷,却是几个衙役过来,在对面墙上贴了张告示。顾玙一瞧,大意是说朝廷要最新征兵,以待出征。
“启元局势崩坏,民不聊生,居然还要打仗?”邵乐也非常诧异。
“局势再坏,只要国主无恙,就不会彻底动荡。启元已占三国,若是再战,必指向草原、雪域和南疆。数百年来无人完成一统,燕舟是要做第一人了。”
“可他为何执着一统,难不成对修行还有帮助……咝!”
邵乐止住话头,思量许久,忽道:“我知道燕舟存想的是什么东西了。”
“我也晓得了!”
俩人对视一眼,用手指沾酒,在桌面上各写了个字:玺!
印,执政所持信也。
玺者,印也。天子之印称玺,独以玉。
玺,一向是权柄的化身,代表着天下至尊。一个天人境的帝王,不会为了凡间一统而劳民伤财,为的只能是大道之途。
结合明玉所说的,天人境的奥秘便是存想道心,道心化物。如此看来,燕舟的道心应该就是“天子者埶位至尊,无敌於天下”。
这也不难理解,他为什么要发动战争,连灭两国。就是为了夺取二国气运,进一步完善他的道心。
……
北地,雪原。
别处是夏季,这里却常年严寒,降雪无度。而在茫茫雪域之上,冷风如刀,一个瘦长的人影缓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