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个年轻的继母,他就禁不住心乱耳热。
比起家里那个端庄的太子妃,宁国公主就像是一朵开放的芍药花,妖娆艳丽,若是能搂着那样丰满的女人,该是何种销魂的滋味。上次,趁着父汗卧病在床,几乎就要把她勾引上手了,老头子一阵咳嗽,惊得他一时不敢再有动作。
这两天,借着探病为由头,叶护太子殷勤万分,一天一趟进宫,希望能有个机会,再会会那个可人的继母。
虽说,父汗一死,宁国公主就会顺理成章地嫁给他,可是,谁知道要等多久,本来巴望着老头子这回能死翘翘,这样,王位与女人,顷刻之间就是自己的了,可是医官说,老头子只是极热攻心,歇几天就没事了。看老头子这架势,活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那还不把人活活急死。到时候,美人迟暮,就算是落到自己手里,还有什么意思。
叶护这样想着,迈进了宫门。
英武可汗半躺在床前,身边,有一个叫做古丽的妾室在喂他喝药。
看见叶护进来,可汗微笑着点点头。
叶护偷眼打量,颇有些失望,宁国公主不在屋里。
叶护几步上前,从妾室手里接过药碗,亲自喂可汗服药。
叶护说道:“看父汗今日,比昨日好了许多。”
可汗温和地说:“我这一病,叫你兄弟两人好生操心。你兄弟登里刚走。”
叶护说道:“侍候父汗,是做孩儿的,理所当然之事。何足挂齿。”
可汗说道:“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叶护说道:“什么事情?要父汗病中操心?吩咐孩儿去做就是。”
可汗说道:“刚才登里向我禀报,最近大宛国犯我边境,掠我边民,得寸进尺,已经占据了我大片边境土地,为父打算派登里领兵前去教训一下他们,你看如何?”
大宛国毗邻回纥,双方关于领土纷争时常有冲突。本来,大宛国虽然历史久远,但是国小兵微,是不敢欺负回纥的,可是自从天宝年间,唐玄宗将义和公主嫁给大宛宁远国王之后,大宛自恃有了大唐做靠山,渐渐不把回纥放在眼里了。
叶护听说可汗要派登里去,心中有几分不悦,领兵打仗,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怎么可能让别人占了自己的风头。在回纥,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被众人景仰。
叶护道:“还是让我去吧。孩儿忝为兄长,冲锋陷阵,理应当先。”
可汗摇头道:“上次你去了大唐,这次,就让登里去吧。不建些功业,将来如何服众?况且,为父正在病中,你作为储君,理应留在身边照顾,还是不要争了。”
叶护听得父汗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思索了片刻,心有不甘,说道:“登里毕竟年轻,缺少经验,我看,不如,派宰相帝德和他一起去,宰相处事干练,作战勇猛,凡事有个商量。”
宰相帝德是叶护的岳父,自然不会偏袒登里。有他和登里一起去,一来可以辖制登里,二来,有了战功,也可以安在帝德身上,不至于登里独占鳌头。
可汗哪里想到这些,只以为叶护是一片好意,说道:“如此甚好,还是你周到。”
叶护自以为得计,心中暗喜。
叶护服侍可汗喝了药,扶着他躺下,假作随意地说道:“父汗有恙,怎么不见王后服侍左右?”
可汗满意地说道:“王后昨夜在这里看了我一宿,早上我让她回去休息了。别把她累坏了。还是王后心疼我。”
叶护说道:“王后的确心疼父汗。不知,父汗打算怎么处置那个惹祸的侍女青梅?”
可汗微笑着说道:“不关她的事,暂时关几天,就把她放出来。毕竟,要给王后几分面子。”
叶护关切地道:“父汗以后还是要当心些身子。”
可汗笑道:“到底年纪大了,闺房之事,有些力不从心了。若是头几年,哪里用得着什么春药?”
叶护这才明白,原来这老家伙淫心不死,竟然使用壮阳药物。怪不得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