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跳上飞行器,朝两人挥挥手就急匆匆地飞走了,只留下一道粉色残影。
灰太狼和球胜狼面面相觑。半晌,灰太狼忍不住问:"你们俩认识啊?"
球胜狼收起花朵,同样疑惑地看向灰太狼:"这话我问你才对。"
冬日的阳光穿过光秃秃的枝桠,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灰太狼拍打着身上的雪屑,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小朵云彩:"笙羊羊和我是朋友啊。。。"
他突然顿住,瞪大眼睛看着球胜狼:"等等,队长你不会也在她家公司打工吧?"
这个荒谬的想法让他脑补出球胜狼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里冷着脸搅拌药剂的画面。
球胜狼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醒神草的花瓣,露水沾湿了他的指尖。"不是。"
他声音低沉,"她说能治豹姐的病。"
阳光穿过花瓣,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影子,"才加了联系方式。"
灰太狼的尾巴突然竖得笔直:"所以你冒险采花是为了。。。。。。"话说到一半又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
球胜狼转身望向悬崖,岩壁上还留着他锋利的爪痕。"她是我最敬重的对手。"
风将他银蓝色的鬓发吹乱,也带走了后半句几不可闻的,"也是唯一理解我的人。"
山风拂过,带着雪天和泥土的气息。
球胜狼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讲述了他和豹姐的过往——从最初的比赛跑步,到后来惺惺相惜的友谊,再到那场改变一切的关键比赛……
"直到那一场比赛之后,她再也没醒来。"球胜狼握紧拳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情绪,
"所以,我想试试这个花能不能帮她。"
灰太狼发现队长向来挺直的背脊微微佝偻着,像是承受着无形的重量。
他想起红太狼生小灰灰时自己守在产房外的心情,突然用力拍了拍球胜狼的肩膀:"平时看你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重情义!"
远处传来小灰灰的欢呼声。
红太狼站在野餐垫旁挥手,阳光给她蓬松的裙摆镀上金边。
餐布上摆着焦黑的蛋炒饭,热气在空气中画出死亡的曲线。
"那个。。。"灰太狼挠挠头,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疑问:"走吧队长,一起去野餐?我老婆做的蛋炒饭可是一绝!"
球胜狼望向那其乐融融的一家。
小灰灰正举着三明治蹦跳,饭团状的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花,黄色花瓣在风中轻颤,像豹姐最后那个投篮时坚毅的眼神。
"。。。。。。好。"
这个简单的音节被山风送得很远。
灰太狼惊喜地咧开嘴,露出标志性的尖牙。
他拽着球胜狼向前跑时,没注意到队长悄悄将醒神草藏进了胸前的口袋——那里贴着心跳的位置。
野餐垫旁,红太狼多摆了一副碗筷。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悬崖上的惊险一幕已经过去,但某些东西,似乎正在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