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讲一遍嘛~"周围的孩子们立刻簇拥上来,有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甚至掏出了录音笔。
超太狼调整了下卡通发箍,脸上露出与凶悍外表不符的柔和:"从前啊,奇猫国有只邪恶的翼兽。。。。。。"
他粗糙的指尖小心避开孩子裙摆的蕾丝,却在翻动故事书时顿住——书页间夹着片褪色的冰莲花瓣。
"阿韵。"低沉的呼唤穿透嬉闹声。
墨色大衣的男人立在银杏树下,落叶在他定制皮鞋边打着旋。
他抬手看表时,百达翡丽的表盘倒映出旋转木马的彩光。
小女孩飞奔而去时,男人单膝触地稳稳接住。
藏青色围巾扬起,露出内衬绣着的微型云纹——与超太狼故事书里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替女儿整理蝴蝶结时,围巾滑落的脖颈间,隐约金色的铃铛闪着微光。
四目相对的瞬间,银杏叶缓缓落下。
男人则无意识摩挲着女儿发间的银铃发卡——那是去年生辰时,几位"云游阿姨和叔叔们"寄来的礼物。
超太狼微微点头一笑,
点头致意时,男人颈间金铃荡出清越声响。
超太狼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总爱把"笙笙"挂嘴边的羊族少年,也曾被这样一颗铃铛弄的没办法。
"叔叔要写信哦!"小女孩趴在父亲肩头挥手,珍珠发卡叮咚碰撞。
超太狼笑着举起手,手腕转动间变出朵小绒花,被秋风送到她掌心。
父女远去的背影逐渐融入暮色。
超太狼拾起掉落的故事书,发现最后一页被添了新插图:银发少女与蓝眸少年并肩而立,背景是熟悉的神女庙。
角落里稚嫩的铅笔字写着:"谢谢叔叔守护我们的故事"。
路灯亮起的刹那,游乐园新栽的并蒂莲突然绽放。
并蒂莲的倒影在喷泉池里——与多年前云楼宫封印阵里的那株,一模一样。
超太狼刚刚哄完一个走失的小朋友,正蹲下身整理被孩子抓皱的制服下摆。
"小超?"
那个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突然拧开了尘封多年的记忆之门。
超太狼的手指僵在半空,后背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年,也能在千万人中立刻辨认出来;
却又陌生得让他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缓缓站起身,转过身时已经调整好面部表情,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比他记忆中矮了半头,曾经意气风发的豪太狼如今佝偻着背,灰白的毛发间夹杂着枯草般的杂色。
那件打着补丁的格子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
游乐园的欢快乐曲在背景中不合时宜地欢快跳跃,孩子们的笑声尖叫声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传来。
超太狼下意识摸了摸胸前闪亮的"最佳员工"工牌,仿佛那是他的铠甲。
"是你啊。"他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冷硬,"往前走右转就是出口,慢走不送。"
豪太狼的耳朵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现在布满血丝。
他局促地搓着双手,指节粗大变形,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洗不净的黑色污渍。
"等等,小超,"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很久没喝水,"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超太狼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故意晃了晃胸前的工牌。"过得很好。"
他上下打量着豪太狼的落魄模样,眼神在对方打着补丁的裤脚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