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瓷瓶,紧据在手,“通知下去,今晚出发。”
夜色沉沉,成王府书房内烛火摇曳。
成王正伏案批阅各地来的信件,忽闻窗外传来一声轻响。
他猛地抬头,只见一支羽箭破窗而入,钉在身后的紫檀木屏风上。
箭尾系着一个锦囊,成王取下打开,里面赫然是那日他赠与大月国王子的龙纹玉佩,以及西北三州的地图。
锦囊中还有一张字条,上书:"大月国小邦,不敢参与上国之事,特此奉还。"
"砰!"成王一拳砸在案几上,砚台翻倒,墨汁泼洒在地图上,将西北三州的标记染得一片漆黑。
他抓起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玉屑四溅。
"来人!"成王厉声喝道,"备马!本王要进宫!"
与此同时,慈宁宫内,太后正把玩着一串紫檀佛珠。
宁嬷嬷匆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太后手中佛珠突然断裂,檀木珠子滚落一地。
"好一个大月国!"太后冷笑,"哀家亲自设宴款待,他们倒好,连夜离京!"她猛地站起身,"传哀家懿旨,即刻封锁城门,就说有刺客潜入京城!"
宁嬷嬷面露不赞同,太后做事越来越糊涂了,他们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不仅是得罪了大月国,也得罪了皇帝和太后。
这是可是送上门的把柄,往后太后的日子可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正当她想要再劝慰两句,管事嬷嬷上前通传,“太后娘娘,成王殿下来了。”
"祖母,不可!"成王来不及等通传,直接大步踏入殿内。
"大月国使团手持通关文牒,此时封锁城门,若是此时把人给拦下,就相当双手递给了太子一个机会。"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既然他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太后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西北三州不是想要通商权吗?"成王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孙儿已经拟好奏章,请求父皇在西北增设关卡,提高商税,大月国不是想置身事外吗?那就让他们尝尝被孤立的滋味!"
烛光下,太后的面容忽明忽暗:"此事需从长计议?"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成王,"身为皇子,喜怒不形于色才是正道。"
成王神色一凛:"孙儿谨记。"
“行了,尽快出宫去吧,免得被人说闲话!”
成王垂头走出慈宁宫,在转身的那一刹那,阴沉着一张脸。
回到王府,成王盯着案几上破碎的玉佩,眼中怒火翻涌。
他猛地抓起案头的青花瓷瓶,狠狠砸向地面。
"砰!"瓷片四溅,惊得窗外树梢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走。守在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却无人敢上前劝阻。
书房角落的阴影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悄然隐去,她轻车熟路地穿过回廊,来到后院的梧桐树下。
"王爷今日大发雷霆,摔碎了御赐的青花瓷瓶,还"回春压低声音,对树后的人影说道,"还说要让大月国付出代价。"
树后传来一声轻笑:"知道了,你且回去,莫要让人起疑。"
与此同时,慈宁宫内,太后正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宁嬷嬷轻手轻脚地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哦?"太后缓缓睁眼,"他果真如此失态?"
"千真万确。"宁嬷嬷递上一张字条。
太后接过字条,就着烛火细细看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到底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她将字条投入炭盆。
太后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沉沉夜色:"哀家倒要看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她摩挲着腕间的紫檀佛珠。
闲得发慌的华姬,接收到放在太后宫里的冰蝶传来的消息,顿时兴奋了起来。
“景云庭,宫里有大戏,看吗?”华姬兴奋的情绪溢于言表。
过来打言七的李诚正好听到华姬的这句话,也来了兴趣,“小姑姑,还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