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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看着四人,突然笑了,笑得癫狂而悲凉:“三百年了……星陨阁欠我的,今天该还了!”他将最后一颗混沌珠按在胸口,青黑色的皮肤开始寸寸碎裂,“混沌……吞噬!”
黑色气流如海啸般涌来,所过之处,书房的桌椅、书架都在消融,连空间都泛起了褶皱。
秦文龙将婴孩递给柳如烟:“护住他!”随即与裴语嫣、白若惜同时冲了上去。
剑光、符文、铁链,与黑色气流碰撞,激起漫天光雨。秦文龙的星辰剑每一次挥出,都带着星辉与龙气的双重力量,逼得李元吉连连后退;裴语嫣的书卷剑则专刺气流的薄弱处,符文所过,黑色便会消退几分;白若惜的铁链最是霸道,缠着气流搅动,为两人创造机会。
柳如烟抱着婴孩退至角落,玉笛吹奏出《镇魂曲》,音波形成一道屏障,护住三人的后路,也勉强压制着婴孩体内不断流失的生命力。
激战中,秦文龙发现李元吉的动作越来越慢,胸口的混沌珠已开始不稳定,青黑色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他突然想起老者的话——混沌珠虽强,却会反噬宿主,李元吉强行催动,早已油尽灯枯。
“他快撑不住了!”秦文龙大喊,星辰剑暴涨数尺,“最后一击!”
裴语嫣与白若惜对视一眼,同时发力。书卷剑化作一道红光,铁链化作一道黑影,与星辉长剑三道齐发,直刺李元吉胸口的混沌珠。
“啊——!”李元吉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他想躲,却发现身体已不听使唤。混沌珠在三股力量的冲击下,“咔嚓”一声裂开,黑色气流瞬间失控,疯狂反噬着他的身体。
“我不甘心——!”
这是李元吉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他的身体在黑色气流中寸寸消散,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只有那颗破碎的混沌珠,化作点点黑芒,融入了星辰殿的星轨中。
当一切平息时,星辰殿的震动渐渐停止。书房外的惨叫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光芒,四壁的星图重新转动,却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反而带着一丝温暖。
秦文龙拄着剑,大口喘着气。裴语嫣靠在他肩上,脸色苍白;白若惜坐在地上,正检查着手臂的伤口;柳如烟抱着婴孩走过来,小家伙已沉沉睡去,眉心的龙纹彻底隐去,气息虽弱,却已平稳。
“结束了?”白若惜抬头时,声音有些沙哑。
“结束了。”秦文龙接过婴孩,小家伙在他怀里蹭了蹭,睡得很香。他看向裴语嫣,“星辰殿怎么办?”
裴语嫣看向书房外的光芒:“它会自己关闭,回归星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找到这里了。”她顿了顿,看向秦文龙,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我要回裴家了。有些事,需要我去了结。”
白若惜挑眉:“了结完了呢?”
裴语嫣笑了,那笑容在柔和的光芒中,美得惊心动魄:“自然是来找你们。毕竟,孩子的干爹,可不能只有一个。”
柳如烟也笑了,玉笛在指尖转了个圈:“长安的桃花快开了,正好可以酿些桃花酒。”
秦文龙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孩,又看了看身边的三个女子,心中一片温暖。穿越回唐,历经生死,他所求的,不就是此刻的安稳与陪伴吗?
星辰殿的光芒越来越盛,将四人的身影笼罩其中。当光芒散去时,书房已空无一人,只有案上的书卷,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仿佛在诉说着这场跨越时空的奇遇。
而长安城外,一辆马车正缓缓驶入城门。车帘掀开,露出秦文龙带着笑意的脸,身边依偎着三个绝色女子,怀里的婴孩,正对着初升的朝阳,咯咯笑着。
属于他们的盛世华章,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