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不想去。”鲍钧瘫倒在椅子上,干脆又要了两扎啤酒。老板拿着啤酒过来,放在桌上,陈清河见状大吃一惊,“鲍队长,何必呢?吃不上面就得拼命喝酒,用不着吧。”鲍钧撇了撇嘴,懒得理他,直接开了啤酒瓶盖,放在陈清河面前。陈清河也毫不客气,痛快地喝了口面,又举起啤酒猛喝了一口。“啤酒配寿面,过瘾!”鲍钧嫌弃地瞅了他一眼,拿起瓶子也开始狂饮。看着他的样子,陈清河笑了,“怎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鲍钧低着头,“听你的语气,似乎很开心嘛。”陈清河耸耸肩,“今儿个我生日,哪来的不高兴。”刚说完,手机响了,是父母打来的电话,一番嘘寒问暖后挂了线。“你看,有啥不高兴的。”鲍钧心里清楚陈清河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好心情,但他也没有点破。不久,一大桌的烧烤被端了上来。尽管数量足够两人享用,但老板还是多送了些。“最近生意不太好,这些东西不吃就浪费了。”老板这么说着。这时鲍钧才注意到这条平时热闹非凡的凤凰街,如今变得异常冷清。正值下班高峰期,按理说路上行人应该很多,但现在小吃店门可罗雀。鲍钧皱眉嘀咕,“凤凰街那场挟持案影响这么大吗?”老板笑着点头,“是呀,出了这种事情,谁还想冒险呢,大家都小心起来很正常。”随后,老板继续忙碌起来。鲍钧重新落座,陈清河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酒都来了,别想那么多。”“也对!”鲍钧立马精神起来。烧烤加啤酒确实是夜市里最好的搭配,几分钟后,满桌的空酒瓶说明了这一点。虽然二人见面不多,但对于胡燕东这件事感到十分好奇。当提到这个人时,陈清河就忍不住开始数落——那个家伙真是让人讨厌……鲍钧笑着听他说下去,“他还说了,不仅医药费不给,还把他珍贵的杯子打破了。”陈清河一听瞪大了眼睛:“一个破杯子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他分明就是故意讹诈,当初也没告诉我费用高昂,现在这样敲竹杠。我那时手头紧张得很,哪能经得住这个坑人的举动。你得离这号人远点儿。”“他说那个杯子对他很有纪念意义。”鲍钧叹气补充道。“胡扯,那种品质的人能有什么初恋?”陈清河道。鲍钧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两人天生不合拍,虽然谈不上深仇大恨,但也够令人啼笑皆非的了。借着话题和酒精作用,这两个几乎不认识的人开始聊起天来。很快,陈清河已经醉得七荤八素。鲍钧虽喝得多但还没醉,头脑还算清醒,听着对方一会儿埋怨胡燕东一会儿抱怨不靠谱的老板:“……告诉你吧,我那位老大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人家搞生意就是为了赚钞票嘛,我能理解。可是这家伙干的都是黑心事,赚的每一笔都不干净!”“你知道他今天让我干啥吗?他居然要我给一个强奸犯写篇辩护的文章,叫我使劲夸他,帮他洗白。更离谱的是,还说什么给我五万块钱!”“五万块钱算个屁啊,他就这么厚脸皮说出口?真是活该被人骂……”陈清河一边狂饮,一边大骂。鲍钧心情同样不好,跟着喝得晕头转向,“明明知道那个嫌疑人有问题,可就是找不到破案线索,所有人都在冤枉不该被骂的人,简直快气炸了……”两人你来我往,整个摊子都是他们的怒骂声。老板也不管他们,随他们去闹。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老板关店了,他们俩一人一瓶酒,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醉醺醺地走了。直到回到家,鲍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第二天醒来时,他还感觉脑袋发懵,昨晚喝太多导致头疼欲裂,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鲍钧在床上瘫了好半天,脑子还是混混沌沌的。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睡会儿还是硬撑着起来去上班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接起电话后,那边迫不及待地喊,“鲍队,大事不妙,有命案发生了!”鲍钧眉宇间顿时皱紧,“在哪?具体位置呢?”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就在柳琪墓碑前,一名男子被杀了。”这消息让鲍钧震惊了好一会儿,不敢相信地问,“就在柳琪的那个墓碑前?”“没错,就是她的墓碑前面。”对方再次确认。挂断电话后,鲍钧匆匆忙忙洗了把脸就冲出门外。一大早出现这种情况,让他一时不知所措。顾不得多想细节,驱车直奔现场。之前他曾来柳琪这里扫过墓,还算熟悉路。一路上因为昨夜宿醉,再加上没吃什么东西肚子空落落的,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疲惫颓废。幸好车上还有一些水,灌了几口之后,稍微缓和了一下难受的感觉,才顺利开车到了陵园。上次是停在山脚下再走上去的,这次直接开车上了山,在附近找了个车位停下。刚一停车,刘凯东几人从远处跑了过来。“鲍队。”鲍钧顾不上打招呼,迅速扫视周围环境。清晨太阳还未升起,雾气弥漫,周围树木茂盛,很多墓碑都隐藏其间,显得有些阴森诡异。由于发生命案,平日里只有特定节日才能看到人影的地方此时已经挤满了警察,警戒线拉得很长,四周停放着许多警车和救护车,警员们正紧张有序工作着。中间柳琪墓碑的位置更是围了不少警察和技术人员。看不清具体情况,鲍钧着急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是谁报的警?怎么描述现场情况……”刘凯东连忙报告,“凌晨有两个游客打电话报警说发现尸体,我们赶到现场进行了封锁。”“死者的详细信息呢?”“名叫吴成名,四十五岁男性,经商,主要业务集中在凤凰街。您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吧?”刘凯东补充道。:()破案:我能锁定凶手,推理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