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鸣看她装备这么齐全,知晓她今儿打算好了要一饱口腹之欲,笑着说了她两句,拍了拍她背:“行了,走吧。”
小姑娘哦了一声,兴奋地牵着姜辛夷入了花园,找她相熟的小朋友聊天去了。
他俩一走,姜紫芙和李净慈在后头,两人也一脸期待地瞧着徐鹿鸣。
徐鹿鸣:“……”
徐鹿鸣从衣袖里又摸出个布袋子来:“只有这一袋了,你们两个分着吃。”
“谢谢鹿鸣哥!”
“谢谢师公!”
两人笑着接过,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徐鹿鸣摇摇头,姜辛夷最近还说,要给这两人一块物色人选呢,过了年,姜紫芙也有十六了,反正两个人都要订婚,一块了。
就这没长大的样子,哪里需要了。
话是这样说,徐鹿鸣还是与他们说:“今儿来的人不少,你们自己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人家。”
虽然男女不能同席,姜紫芙和李净慈接触的也多半会是些女眷,但徐鹿鸣觉得,相看不仅仅要看男子的样貌人品才学,还得看这人的爹娘家人。
若是男子样貌人品才学再好,但他爹娘家人不是个好相处的,那这人不选也罢。
过日子,还是自个舒心最重要。
多与这些女眷相处,选选自己喜欢的人家,也是可以的嘛。
李净慈闻言脸红了一瞬,点点头,没再言语,姜紫芙压根就没开那根筋窍,还以为徐鹿鸣这话只对李净慈,注意力一心扑在布袋子上。
徐鹿鸣提了这一句,就没再管了,朝自己的位置走去,与周围的其他官员社交。
姜紫芙和李净慈在花园门口分了零嘴,入了园去寻姜辛夷和徐鸿雁。
大冬天的,园子里冷风吹来吹去,冷是冷了点,但宫里宫人们端了不少炭盆子来,站在炭盆子边烤火,也没那般难受了。
两人寻到姜辛夷,姜辛夷正在与其他的夫郎和女眷说话,这些夫郎女眷最关心的就是家里子孙后代的亲事了,姜辛夷和徐鹿鸣如今在京里官阶不轻,他家里,好几个弟弟妹妹还有徒弟等着说亲。
不少人都盯着呢。
李净慈和姜紫芙一过去,不少夫郎夫人都拉着他俩一顿夸,想跟他俩套近乎。
尤其是李净慈,他们可是听说了,半年前的麻风病能治愈,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弄不好,以后他就是第二个姜辛夷。
当初姜辛夷入京就有不少人盯上,要不是徐鹿鸣上京,那场闹剧还不知晓什么时候结束呢,现在有第二个姜辛夷,大家自然要把握住了。
李净慈被这群人弄得好不自在,借口有点闷,往暗处躲了躲。这一躲,不小心撞到了个人,他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林正被人撞了胸膛还踩了脚,刚有点生气,听到个熟悉的声音,摇了摇头:“没事儿。”
李净慈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仔细看了看人,也稍稍放下点心:“是你啊。”
这要是撞个不认识,还不依不饶的人,不是跟他师父和师公惹麻烦嘛。
李净慈看了看满院子的女眷,不解:“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正怕他误会,忙跟他解释:“我来组织礼乐的,怕夫郎夫人们不自在,就躲在暗处。”
说着他指着其他方向:“这些地方也都是有人的,你以后再参加这样的宴会,多注意一点。”
李净慈朝其他暗处看了眼,心里愈发庆幸,他随意找了个地方,还找到个熟人,这要是撞了个不认识的人,人家该笑话他没礼数了。
因着跟林正认识,怕回去再被那些夫人们问东问西,他也没急着离开,好奇地问他:“接下来有什么礼乐。”
节目单就在林正心里,他张口就来:“编钟琴瑟有《四社》《皇皇者华》还有一首你师公的名字《鹿鸣》,调有《平调曲》《清调曲》《瑟调曲》舞有《采莲舞》《剑舞》《霓裳羽衣舞》……”
李净慈听得津津有味:“这么多,这些琴瑟舞调哪些最好看,最好听啊。”
林正便与他讲这些舞曲的不同之处。
李净慈听得频频点头,不解:“你不是读书人吗,怎么对乐舞这么了解?”
林正笑:“我读书又不光是读书,这些乐舞我也喜欢。”
事实上,林正从小就喜欢这些,他小时候想学弹琴,他爹就是不许,说这些奇淫技巧耽搁他学医,让他不准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