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在霍擎身侧皱眉沉声道:“是南曜王的马车。”霍擎眼神冷冽的盯着那辆马车,没有作声,只勒马立定看着那辆马车,穆修扬了扬手指挥后面的军队停下。不一会儿,那辆暗紫色的马车帘上旁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车帘被掀开。一个身穿华贵紫色,长相有些妖冶的年轻男子坐在马车上,一动也不动,丝毫也没有下车的意思。不紧不慢对霍擎轻笑着道:“摄政王回京真是好大的排场啊。”霍擎一向和南曜王不对付,可以说是死对头,所以此时也没有想过要回他的话。他冷冷的看了稳稳坐在马车里的南宫烬一眼,声音如千年寒冰一般,对旁边的穆修道:“继续前进!”穆修看了还挡在道上南宫烬的马车一眼,丝毫没有犹豫的挥了挥手:“继续前进!”霍擎夹着马腹就驱进行,仿佛他面前没有任何阻挡物一般。南宫烬所带的侍卫这下急了,连忙大声喝道:“南曜王好心出来迎接摄政王回京,摄政王这是要不顾礼法纵马伤害我们王爷吗?”“啪!”话音刚落,穆修手中的马鞭狠狠的一鞭子就抽到了那个敢对霍擎大呼小叫的侍卫身上,将他抽翻在地。穆修冷冷道:“小小一个侍卫也敢在摄政王面前耀武扬威,怕是活腻了!”“驾!”霍擎一句话也屑于和南宫烬讲,直接用力夹马肚,一鞭子抽到马屁股,黑色的汗血宝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那架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南宫烬的马车给踩在脚底。南宫烬的车夫见形势不对,立即将马车赶到了一边,这才慎慎逃开了霍擎的马蹄!此时城中所有的商贩都停止了售卖,全部规矩的站在街道现从旁,让霍擎纵马而过。几千人的亲卫队都随着霍擎在城的街道上纵马而过,这景遇恐怕也只有霍擎这个摄政王能享受了。北明律法规定所有人不得在大街上纵马,即使是皇亲国戚都不行,除非是百姓们让道给你纵马。而从开国以来,百姓们集体主动让道的情况也只有在皇帝出行时候才有过的。霍擎是:凌儿,我好想你经过了五日的奔波,景凌一家终于走上了邺京城外的官道。衡风轻车熟路的将马车驱进城,这几天因为摄政王回京了,城中四处都在说着这件事。马车一进城就听到熙熙攘攘的大街道上不断的传来各种议论摄政王的声音,街边的茶肆,敲着唱板的说书人。议论得最为热烈的是路边三两结队的少女们,她们用扇子轻轻遮着脸,细声议论摄政王长相有多俊,还有权力有多大。只可惜已经有了未婚妻什么街上的行人太多了,马车只能慢慢的随着人群走着,京城果然比景凌见到的任何的一个城镇都要繁华十多倍。但这一刻,景凌听着那些落入耳中的话,却无心欣赏这些繁华,之前刚知道霍擎有未婚妻的那种惆怅和心痛感又一次涌上了心头。这次因为太想他了,所以一说要来京城她就马上安排着来了,可是现在还没见到他。景凌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似乎还多了一个人,虽然霍擎说过他一定会把那件事办妥,但在没听到他说彻底解除婚约之前,她心里还是很堵。她心心念念的人,现在还是别人的未婚夫呢,此时不管她和霍擎的感情有多浓烈,心中还是特别难受。真的是,一旦爱上了,眼里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一粒微尘了。衡风赶着马车自然也听到了那些人的议论之声,他稍微回头看了看景凌,见到她脸上忧愁,心中什么都明白了。“驾!”为了不让她再听到这些话伤心,衡风索性也不管大街上是否能纵马了,直接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将马儿赶了起来。马儿吃痛也不管旁边是否有人,扬起蹄子就开跑,衡风朝大街上的人厉喝一声:“都让开,被马踩到我可不管!”人们被他一声喝斥和马儿的嘶鸣吓得赶紧让开了路。有人站在一旁大骂:“什么人啊,竟然敢在大街上纵马,小心我到官府告你,一告一个准,伤着人就等着去中蹲大狱吧!”“就是,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大街上纵马,本朝只有摄政王和皇上可以这样做”衡风根本不理这些叫嚣的人,骂得难听了一鞭子就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