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说假话的?我又不是罪犯,当然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他转过头反问,似乎是因为她的怀疑而感到苦恼。
任露当下就走到门前,想要开门离开,但是房门纹丝不动。
她就知道这种看起来就很复杂的门锁,是由人操控的,并不是想开就开的。
“打开,我要走。”她提了提房门,语气冰冷地命令。
“走当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任小姐得把欠我的账还了。”他认真地道。
“我欠你什么了?”任露第一反应就是皱眉,之后立刻冷笑:“陆总不会是指遗产吧,我花了不少,如果你要的话,剩下的可以转给你。不过如果太过分的话,我也还不起,到时候传出什么难听话来,你我脸上都挂不住。”任露直接威胁他,毕竟现在她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弱者,她手中有舆论这把刀。
当初在网上,她能把陆辉和霍骁喷得狗血淋头,还能得到全网支持,现在对着陆斯年喷,也可以达到当初的效果,毕竟陆斯年假死这个桥段,可不是那么干净的,这其中能阴谋论的地方多了去了。
“你之前招我陪睡,还欠账呢,现在得还了吧?”他振振有词道。
任露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一时之间错愕不已,反应过来之后才难以置信地道:“陆斯年,你可真是够出息的,把自己当鸭啊。”
“能让你还债的话,当鸭也没什么不好。”他丝毫没有受辱的意思,甚至还一副很荣耀的模样。
“行,你要多少?我转给你。”任露不想跟他闲扯。
“我不缺钱,请同等方式支付。”
任露听到之后,瞬间说不出话来了,简直是槽多无口,憋了一肚子话,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了。
“陆斯年,你真是有病!”
“任小姐,你不会要赖账吧?我之前可陪了不止一次。要还账吗?还完立刻让你走。”他说完之后,就张开双臂,一副迎接她投怀送抱的架势。
任露嗤笑一声,径自走到了沙发旁,坐回了他的身边,好整以暇地道:“行,我不会赖账,不过我不想现在还,陆总应该不着急逼债吧?”
“当然不着急,我又不是罪犯,完全尊重你的意愿。”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那陆总等着吧,我还不想出去了,在这里待着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多省心。”
她不急,陆斯年自然也不会催,看起来是要慢慢拉扯的意思。
陆斯年用这种方法把她留在身边,却也并不好过,毕竟看得见却吃不着,那是真难受。
特别是任露还故意折腾他,当着他的面儿穿着睡裙随意溜达,而且还香肩巨滑,外面那丝绸外套总是随时随地滑下来,露出圆润的肩头,而吊带睡裙半遮半掩的事业线,也让人浮想联翩,偏偏她做这些举动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不经意间,把陆斯年诱惑得够呛,还动不得她,简直堪比柳下惠,坐怀不乱了。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任露冷笑一声,两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他心底盘算什么,她一清二楚,现在这种时候,她可不会让他事事顺心,相反还处处跟他作对,以解这些年的心头憋屈之意。
***
陆斯年情场失意,战场也不算得意。
他既然接了刘成的活计,自然认真对待,原本以为晟天大厦是被霍骁给抢了,毕竟这厮对他十分不满,很容易厌屋及乌。
可当他稍微调查一番就发现,霍骁原本准备动手,但却临时资金链出了问题,没有行动成功,相反被别人接手了,只是他还没确切地查出来究竟是谁。
偏偏他参加一场酒会的时候,遇到了霍骁,这位霍二少不像当初那么意气风发了,既被陆斯年杀回来压了气场,又因为最近频发事端,导致男主气焰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旺盛,相仿还显出几分颓势,就连身边围绕的人都能看出档次降低了几分。
只是当他对上陆斯年的眼神时,瞬间挺直了腰杆,一扫颓唐之气。
“陆斯年,一山更比一山高。你死而复生,把我开的庆功宴风头全抢走了,但终究回来太晚了,霍家倒台,你无力回天,晟天大厦也被不*知名的人给收走了。连我都没查到究竟是谁,显然看你不顺眼的人可不只我一个,背后的力量很大,你现在一个穷逼想必是翻不出花来了。”霍骁冷笑着道,完全就是奚落的意思。
陆斯年只是轻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停留,抬脚往前走。
霍骁看见他这么无视自己,更加恼火了几分,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败家之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继续挑衅。
陆斯年被挡住了,这才停下脚步,语气可有可无地道:“霍少,这句话应该送给你自己。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有血光之灾,估计要倒大霉了。”
霍骁一听这话,面露狰狞:“你这是实在没招了,都开始整出玄学了,要说血光之灾,那也是你先遭受,我可比你运势好。”
他说得斩钉截铁,无比笃定,毕竟之前他俩之间的较量,除了商业方面之外,陆斯年每一次都输给他,现在也不例外,血光之灾跟商业可不沾边。
“赌一把?”陆斯年主动提议。
“赌什么?你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还有什么当赌注的?”
“就赌我们俩谁先有血光之灾,不需要赌注,血光之灾要是来了,恐怕顾不上别的了。”
对这个回答,霍骁完全不屑一顾,冷笑出声道:“你就是拿不出赌注来,才说这种话,别挽尊了,我都替你感到丢脸。”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陆斯年说出了那句经典渣男语录,看着霍骁的眼睛,认真地道:“你既然这么自信,那不如说说,晟天大厦现在被谁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