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巧慧已经缓过来了,利落拔下银针,丢到桌案上,细散而又短促的声音并不引人注意,轻松被说话声盖过。
听到刘嫖意有所指的话,薄巧慧没有辩解,事实如何,刘恒怕是最清楚的,可能当事人都还糊里糊涂的。
刘恒看向刘嫖的目光泛凉。
他只是掺了些放大情绪的东西,可没强摁着两人抱着啃嘴。
事情已经定性,刘嫖明知自己今日不敬皇后,惹了他的不喜,不转移重点弱化影响,还揪着这点不放,是生怕他不恼羞成怒、怒上叠怒、祸及之女?
他可不是原主,做不到那么“宽容”,哪怕感情用事,他对窦氏也没有情。
“馆陶这处封地朕决定收回,月奉会定时给你,去永巷看过窦氏就速速家去,平日里没有宣召不得进宫,哪怕同今日一样再在宫门逗留,以后也不会再轻易放你进来。”
“父皇!”
刘恒挥挥手,摇头不看她,提声高呼:“常在,请公主出去!”
“喏!”
中侍官领人进来,站在刘嫖侧前方,无声催促。
刘嫖看了刘恒好一会儿,见他毫无动容,只能起身礼退,转身怒冲冲走了。
薄巧慧感叹,这就是被宠坏的孩子,总是自我情绪主导,没切实遭罪,是改不过来的。
刘嫖之前在府中禁足,哪怕定了份例要求,也是规定内的精中之精。
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只当她受苦了。
实在不行,干脆送去霍霍刘启得了。
比起刘嫖对她的嘴上挤兑,薄巧慧更记恨刘启以前试图对她进行肉体精神的双重羞辱,她躲过了还报复回去是她能耐,没成功不代表就能原谅。
她十分乐意给刘启添堵,加上能送走一个麻烦,更是一举两得。
薄巧慧笑盈盈地贴近刘恒,眉眼流转出狡黠,显得格外生动:“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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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禽兽行:禽兽行罪,汉代罪名,主要指家族内成员发生的LuanLunXing行为。
②绸缪:有亲密缠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