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达呆若木鸡地看着我,仿佛看穿了我就是那个始作俑者,他精神再次受到来自神灵的降维打击,眼神里有不解但更多的是恐惧,这种恐惧来自灵魂深处,就像小时候我听邻居老头儿给我讲《聊斋》,幼小的心灵被碾压的稀碎稀碎!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我都不知道亨达能不能哭出来!
我现在成了他仰仗的人,思虑再三,亨达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让所有人都去篝火现场见证伟大图腾的降临,亨达首领,我们传说中的图腾就要现身了,你不应该激动吗?”
白脸翻译道:“这是惩罚,是我们惊扰了图腾,它不是来为我们庆贺的,一切都源于那个可恶的凶手!”
一句话,亨达咽了三口唾沫。
随你便吧,看样子亨达同志有点儿叶公好龙的意思!
在回去的路上,白脸问我神灵托梦这事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昨天我在篝火堆前说的话显然说进了亨达的心里,要不然怎么可能放我一马,如果是真的,怎么神灵两次偏偏都选中我呢?
我告诉白脸,因为我从小八字软,容易招惹脏东西。
白脸听到了解释,但似乎又什么都没听到,可能症状在“八字”这俩字上。
今晚的天气也是能烘托气氛,完全没有任何的星月之光,甚至有些阴沉,篝火升腾,现场坐满了马赛人,忐忑不安显露在每个人的脸上,没有人敢交头接耳,生怕连呼吸都是错的。
回到菲亚瑟家中,菲亚瑟的尸体被一层杂草覆盖,小英子告诉我亨达来过这里,是为了安抚菲亚瑟的母亲,并保证尸体一定能找回来。
原来空头支票从原始人的时候就有人在支取。
我让白脸向菲亚瑟的母亲问一句,家里有没有涂料,往脸上涂的,纪录片里花花绿绿的的那种。
菲亚瑟的母亲钻到床底下,拖出一个小木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七八种颜色,我去,这不就是纪录片的取景地嘛,真想问一句,是不是bbc来的摄影团队。
白脸道:“每逢盛大节日,人们都会把颜色涂在脸上庆祝!”
看着比较充足的颜色,我有感而发:“看来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庆祝的事发生了!”
我又重新做了分工,小英子帮忙去找圆木条,我和白脸坐下来,让菲亚瑟的母亲按照地狱使者的容貌往我俩脸上涂抹。
“凌凌发,你这是要干什么?”
“装神弄鬼!”
“给谁看?”
“亨达和篝火现场的人!”
“咱俩上去……谁信啊?”
“主角不是你,你只是配角。”
“那主角是谁?”
我指了指杂草下的尸体:“她!”
白脸又是一头雾水,雾气之大白蒙蒙一片。
“除非你能让她开口说话!”
白脸都要神经了。
我点头道:“可以试一试!”
很快,我和白脸成了花脸的狗熊,和地狱使者相比,除了高矮胖瘦有所区别,相貌还算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