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我不禁泪流满面,没想到,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苦情歌曲如今被我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
相由心生,一切景语皆情语,眼下月光惨淡,暗无天日,眼神茫茫,孤立成篇,我如果有李杜的才华,我敢挥毫泼墨,与《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比惨。
再想想我亲爱的猪队友,一个出卖我,一个为情所困,一个要抢牛头,真是一个情比金坚、团结一心的好团队!
我四仰八扎躺在草堆上,想到将来要被烧死,不觉屁股有些发烫。
“唰唰!”
嗯?什么声音?
我竖起耳朵,人家都说眼神不好的人,听觉一般特别好使,可能是我好久没挖耳屎了,我这耳朵也是嗡嗡直响。
“唰唰!”
难道是老鼠?
不可能,附近的老鼠都被马赛人吃没光了,不可能还有不怕死的!
我摸着黑,继续聆听,丝丝缕缕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最终,在泥房子的东南角,我眼看着有什么东西翻了个身。
我一个头皮发麻,顺手抓起身边的一把杂草,以防不备。
“你是谁?报上名来,我手下不杀无名鬼!”
黑影没有回答我,只是原地滚来滚去,我也看不清对方,不敢贸然行动。
此时,屋子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半,迎着惨淡的月光,我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小英子无耻的嘴脸和不知死哪儿去的白脸。
我都要哭出来了,白脸,你他妈来的太是时候了,不用你的时候你天天跟屁虫,事关生死的时候你选择了不知去向,如今是来送我最后一程吗?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都给我滚!”
“想死是不是?”小英子铁青着脸。
大爷的,你还给我甩脸子?
“你离我远点,只要看不到你,我死也愿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
“打你妈?没有啊,你打的是你爸啊!”我回呛道。
“凌凌发,你别不识抬举,要不是英子姨,你现在早就成骨灰了!”白脸横插一杠。
“你知道个屁!要不是你英子姨,我他妈现在带着牛头都回到开普敦了!”
“牛头?”白脸眼前一亮,“你是说你找到牛头了?”
妈的,说秃噜嘴了!
“我是说有可能,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我捋着下巴颏,不到最后绝不能把牛头的事情透露出去,除非临死之前,但也不能告诉白脸,告诉白脸等于告诉了缇娜。
我死以后,说不定小英子能拿着牛头换回忧愁姑娘的命!
我对着白脸就是一个回首掏:“还有你,你他妈去哪了,死不死?”
白脸捂着下半身,痛苦倒地。
“我去追缇娜了,追着追着就迷路了,幸亏遇到马赛族的一位姑娘,要不然……”
我眨巴眨巴眼:“那位马赛族姑娘结婚了没?白脸,这可是天降良缘啊!”
“你别不正经,我心里只有缇娜,这辈子……!”
“得得得,别往下说了!”我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缇娜是什么人,你玩不了人家!”
“我不想玩儿,我只想爱她,我的心里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