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灿烂,与苍天大地相比,我顿感生命的苍苍。
你看看,不愧是从墓室里出来的,这境界都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眼前的夕阳是何时的夕阳,这句话如此绕口的原因是因为我无法得知我在墓室究竟待了多久。
我是一天前?两天前?还是三天前进的墓室?
听着我咕咕叫不停的肚子,看着我血迹斑斑的手,保守估计我在墓室地道爬了起码得有两天,但我现在还不能向马赛族部落进发,尽管不过半小时的路程,因为我得想办法给牛头找个归宿。
牛头肯定是不能带回去的,要不然就是肉包子打狗……什么?肉包子?在哪里?
我口水都流出来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提吃的!
左顾右盼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我本想挖个坑,可我两只手在没有工具的条件下,已经不允许我这么做了。
怎么办?就没有什么天降异象给我点儿启示吗?
“嘎嘎”
嗯?
一只大鸟鸣叫着划过天空,落在我身后的大树上,灵感突然而至,如果用红布包裹住牛头挂在高高的树上……大爷的,那视觉效果,我是担心别人发现不了吗?
我抬头围着大树转了一圈,挂树上不太现实,先不说红布头颜色惹眼不惹眼,就大树这高度,我也爬不上去,但在树的背面,居然有个不大不小的树洞,我将头钻进去,往上一瞧,树洞直通向上。
没想到还是一棵空心树!
空心树在这要风得风要雨没雨的荒原上能如此倔强的生存,不简单!
我将牛头拿过来,从树洞里面向上一顶,牛头的犄角正好卡住树洞两侧,从外面也看不见牛头的踪迹。
处置完牛头我长舒一口气,天色已晚,再不走,以我这两天此起彼伏的运气,谁知道他大爷的又碰见啥!
借着马赛人部落的篝火,我快马扬鞭,或者说是瘸马扬鞭,我不能再耽搁了,要不然我非成为因饥饿而猝死的世界第一人。
第一个见到我的马赛人还是他,对,就是我第一天来马赛族部落见到的那个手持木杆的男人,看样子这几天他应该是值周。
但令我意外的是站岗的马赛男居然没认出我,举起标枪一样带刺的木杆就要向我投过来。
我一着急,嘶声裂肺道:“别开枪,是我!”
嗯?
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熟呢!
站岗男歪着头,借着仅剩的余晖对我定眼一看,面露诧异之情,看来我迷失荒原的事大家已经知道了,并且没有人觉得我能活着回来。
见我走过来,他毫不犹豫,朝我就是一口口水,我也不敢怠慢,清了清嗓子,朝他脸就喷了过去。
那场面……真他妈恶心人!
告别站岗男我直奔马赛人的篝火晚会,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也不知道白脸、小英子和缇娜有没有因为我的迷失而深感自责。
如果没有……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毕竟我们四个拼凑班子各怀鬼胎!
快要接近篝火现场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我该以什么样的形象示人呢?
我挖着鼻孔,眉头紧皱:如果能从天而降就好了,我再来个飞鹤展翅,那震撼效果……肯定很震撼,那意想不到的场面……肯定很让人意想不到!
“乌拉!”
一声尖叫,篝火现场所有人扭头将目光投向我,我瞬间目瞪狗呆,我……我这是被哪个眼尖的发现了?
还没来得及表演呢!
片刻沉静以后是鼎沸的议论纷纷,不少人连手上血淋淋的牛肉都顾不得往嘴里塞了,我能猜想到面对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一群未开化的原始人脑浆炸裂的感受!
想到这儿,我把食指从鼻孔移出,向他们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