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重头戏来了,羚羊这样的食草动物你能把它跑死,狮子这样的肉食类动物,你总不能把它也跑心梗了吧?
狮子那大心脏,可是在非洲大陆东征西伐磨出来的,再说你单枪匹马也不敢追人家啊,人家一个回首掏,不把你身体掏空才怪!
亨达将死去的羚羊挂在一棵不高的树上,并在羚羊的咽喉割了一刀,这一刀下去,羚羊的血瞬间就下来了。
亨达舔了舔刀上的血,命令众人纷纷撤退到荒草丛生处埋伏起来。
我问白脸:“这是要姜太公钓鱼?”
白脸摇摇头:“不是钓鱼,是钓狮子!”
看来白脸的文化底蕴还差点儿火候。
我一想,这一趴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不会要在这里过夜吧?太阳东升西落可不会因为你打猎就迁就你。
我小声问白脸:“白脸,你问问亨达,那个小水塘距离这儿多远?”
白脸一愣:“怎么,你想自己去?”
“让你问你就问,哪儿那么多废话,缇娜的事还想不想让我帮忙了?”
“你不跟着搅和我就谢天谢地了!”
白脸连滚带爬到了亨达身边,几句耳语之后,亨达看了看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坡地。
我一阵暗喜,妈的,这次我要使劲儿把小水塘给玷污了,我要在里面扎猛子、练狗刨。
白脸滚回来认真问我:“要不要我和你一块儿去,好有个照应!”
我坚决摇摇头:“什么意思?我去洗屁股你想干什么?”
“龌龊!”
我慢慢撤退,包抄迂回,向不远处的坡地进发,当然,我不是一个人,我身边还围着好几只苍蝇。
不知道列位有没有过这种经历,就是明明有个东西在不远处,你感觉跑两步就能到,可不知为何,你走它好像也在走,就像头上的月亮,就是让你摸不到它。
比如眼前的那块儿小坡地,我再回头瞧,挂羚羊的那棵树都看不见影了,可坡地依然在我肉眼可见、两脚难抵的视野之内。
我犹豫了,如果再往前走还到不了,我可不能迷了路,一旦迷路,马赛人要是没有菩萨心肠来找我,那我就等着喂狮子吧!
可现在放弃有点儿可惜,我都走了这么久了,算是半途而废,如果这样回去,小英子和缇娜她们还得嘲笑我臭气熏天。
我一咬牙一跺脚,大爷的,不管了,吓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就不信你个小山坡还能乾坤大挪移不成!
这一走,转眼间太阳变夕阳,天边不是火烧的云彩,更像是用血涂抹过一样,我承认,我腿软了,是累的,更是吓的,我已经站在了坡地之上,身后茫茫一片,我转了两圈想辨别辨别方向,不转还好,这一转,彻底迷失方向了。
苍茫一片,连个参照物和坐标都没有,夕阳西下,但南北在哪儿?
我大喊救命,不出所料,没有任何回应,是我走的太远还是他们已经放弃我了?
想想我们之间的感情……小英子?缇娜?白脸?亨达?其他马赛人……对,想想我们之间的感情也知道,我没有值得他们留恋的!
顿时,我心如死灰,完了,完了,这次是插翅难逃了,据说非洲是人类起源的摇篮,没想到我凌凌发今天要死在摇篮里啊!
老天爷,我才呱呱坠地,你就忍心让我死在襁褓中吗?如果你那么残忍,就保持沉默,如果你不忍心,请给我一个回应!
“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