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有点傲,没把闫云风放在眼里,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狠毒、又已经把她看成了第二个猎物。
靳希文替老搭档叹了口气,“欢欢这样漂亮、家世又好、自己能力也强,注定了会有许多人奔着这些条件来接近她,善恶难辨、真心更难,你沈叔和佩姨为此焦虑情有可原。”
屋里,蒋佩群确实也在和女儿说这个,“欢欢,你一定要吸取这次的教训,交友一定要更加谨慎,无论同性、异性。”
“我知道了,爸爸妈妈。”沈意欢这会儿情绪也平复了很多,“以后我不会再想当然了。”
听女儿这样说,蒋佩群和沈建中的心更加酸涩,他们多想女儿不用懂这些道理、不用面对这些乌七八糟的恶意。
但是闫云风就是预警,他们就只能再三嘱咐,“防祸于先。宁愿提前做、多做,也不要事后后悔。”
“我知道了。”沈意欢态度坚定,“我会更谨慎的。”
“妈妈相信你会做得更好。”蒋佩群柔了声音,“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不是还挺后怕的?”
“有点,但也就一会儿,之后就忙着求证和救人了。”沈意欢的声音含着怒气,“爸爸妈妈,你们都不知道那家人有多坏!”
“闫云风竟然还和他家里人约定了,只要他两天之内没往家里打电话,就让他家里人把邱丽一家人做出自杀的样子杀害。”
“还有别的被下放到他们村的人也”沈意欢有些迟疑,“爸爸,他们会受到足够的惩罚的对吧?”
“会的。”沈建中语气低沉,暗示,“这件事你暂时不要再碰了,我会替你关注的。”
按首都来的消息,闫云风和葛家雄只是马前卒,指使他们的另有其人。包括闫云风那一家子,之所以敢那样对待被下放的老领导、老学者,也是听命于人。
沈意欢从沈建中回避的态度里明白了这大概又是党派之争,低低应了,“嗯。”
蒋佩群碰了碰沈建中的胳膊,沈建中立马补充,“不用担心,欢欢,该受到惩罚的人一定逃不过的。”
“那就好。”沈意欢的语气果然欢快了起来,兴致勃勃说起了明天演出的事。
沈建中和蒋佩群对视一眼,眼里有欣慰、自豪、也有无奈。
说沈意欢心大吧,但她其实从小就特别有正义感,遇到什么不公的事,只要她觉得自己能帮上忙,就一定要插手。
她也有对应的手段,就如这次,无论是谁知道了都要夸一句“虎父(母)无犬女”。
但除了这种涉及到她原则的事,又或者对方危及到了她在意的人、事,否则,她又都很淡漠。
就像沈建中那晚说的,沈意欢心里有一杆尺,对别人的行为有自己的判断标准。她会回击,但没有报复心,也不会还给对方超过“犯罪程度”之上的“惩处”。
蒋佩群叹口气,大院里的人都说女儿脾气不好,但殊不知,女儿才是少有的心软、心正之人。
毕竟,按她的那个标准,很多事都只会点到为止。而她的那些小脾气以及爱娇,也只会展现在亲密关系里。
但愿经历了这次的事,能让她再成长一点,蒋佩群苦中作乐。
因为想着靳希文和靳延特意避了出去,沈意欢并没有和父母说太久,挂了电话后就也去了院子里。
“靳叔叔、靳延哥。罢以寺八一留酒溜3”沈意欢在后院的小池塘找到了二人,“你们在看什么?”
“看什么时候吃鱼。”靳延逗她,“就是分不清哪条是你的了。”
靳希文看眼儿子,他们刚刚说的明明是闫云风的事。
“最小的那只呀。”沈意欢弯腰去看,“很好认的。”
沈意欢大多数时候都是把头发梳起来的,要么盘在脑后,要么扎成麻花辫,但因着今天在剧院排了多半天的舞,回家的第一时间就去洗了澡。
所以这会儿她的头发散着,发尾还有些潮,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垂到了半蹲在池边的靳延的小臂上。
又因着她转着头在找自己的鱼,那发尾也跟着荡起来。
若有似无的、断断续续的酥痒,靳延的手心不自觉收紧,青筋的鼓动也更加明显。
“怎么都一样大了?!”沈意欢发现了问题所在,瞠目结舌。
当时带回来的鱼,除了自己网到的那只,其他都是靳延去更深处捉的,体型明显更大。但这会儿,池塘里的鱼都是肥嘟嘟的。
她侧头看靳延,靳延挑眉,“吃得太好了吧。你是不是把你的饭省给它了?”
沈意欢睨了他一眼,又转头去看池里的鱼。
这次,靳延反过了手,轻轻抓了一下她微卷的发尾。
看她没反应,靳延直直盯着她的侧脸,又轻轻抓了一下。
正在和靳希文说话的沈意欢一顿,下意识看了眼靳希文,又飞快地垂眸瞪了他一下,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