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吴征抓了抓额角,羞惭道:“都说了。”
吴祝私情被撞破,祝雅瞳与陆菲嫣之间心照不宣。
吴征既回吴府,大事情祝雅瞳不会不说。
陆菲嫣知道吴征心中的担忧,温柔道:“夫君莫要担心,更不要为此事烦心。妾身既知此事,自会想方设法平息争议。夫君也莫要自责,怪就怪这乱世妻离子散骨肉分离,才有那么多本不该有的巧合。”
“菲菲能明了,为夫很开心。”吴征松了口大气。
陆菲嫣以妻子的身份言辞表态鼎力支持,实在是吴征最大的安慰与助力。
“但是!你不能着急!这种事情,你和祝夫人再聪明,再厉害都解决不了,最好什么都不要管,连想都不要去想。稍有丁点点的不慎,就要坏事!你得先应承我,无论如何,等我想个好办法自会安排,绝对,绝对不可自作主张。祝夫人那里,你也要与她说清楚,她不肯答应,你就逼她答应。总之,你俩务必置身事外!”陆菲嫣话锋一转,正色厉声道,全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我答应,我娘也答应!”吴征伸出一根手指指天道:“自作主张,哪有什么主张?我俩是自知理亏,当局者迷,一筹莫展,进退无路了好么?还想有什么主张,菲菲过虑了。”
“噗嗤。”陆菲嫣看吴征虽想说两句轻松话,却愁眉苦脸着实烦恼,不觉笑出声来,旋即宽慰道:“这种事情,要在别人府上也不难解决,最多瞒一辈子。偏生咱们府上又不一样,夫君这个不想亏待,那个不愿欠情。妾身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但是慢慢地想,总会有妥善之法让姐妹们都知晓祝夫人之情,再慢慢体悟理解,姐妹们终能接受的。”
“得妻如此,三生有幸。”
“嘻嘻,坏人。不敢说夫复何求,就说三生有幸。”
“嘿嘿。”吴征自得陆菲嫣之后还是纳了不少新人,夫复何求这句话真的说不出口。
“妾身……此生不复求,亦三生有幸……”
青苏城一带连发命案,太守柳康平尽遣衙役四面探查之后,贼人隐匿不出,十余日下来再没出过事。
但捉拿贼人的事也毫无进展,这帮贼人仿佛在世上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
长眉如霜的太监劳自得火急火燎地进了青苏城,在太守府前摆开香案,当着满城百姓的面宣读圣旨,狠狠地训斥了太守柳康平一顿。
直把这位到任不算久,此前也算得民心的太守大人被骂得面如土色。
待宣读到限克日破案,否则自裁以谢苏州百姓时,柳康平汗如雨下。
“限期是哪一日,柳大人自己看吧。”劳自得说话就像唱戏文,曲腔乐调,每每拉着长音,气氛紧张时这怪异的腔调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柳康平咬牙接过圣旨展开,只见圣旨上仅克日二字,并无具体期限。
他狐疑抬头,劳自得弯腰在他低声道:“杂家临行前,陛下特地吩咐,吴博士就在青苏城左近,一切听吴博士号令行事。杂家在路上巧遇吴博士时禀明详情,他说不必再加期限。柳大人,待事情了了,记得好好感谢吴博士大恩。”
“谢陛下天恩。”柳康平捧高了圣旨叩首跪谢。
吴征一句不必再加期限,就饶了他一条命。
他也很清楚,有了这个污点,此生升迁无望。
陛下虽责罚,对他也有期许,后续若能处置得当,青苏城太守的官位还保得住。
这份恩德,也只有终生在太守之位上竭尽全力地看护好昆仑派来还。
“吴博士还有些交待,我们进府细说。”
“劳公公请。”
马蹄嘚嘚哒哒,宽大的马车奢华了不少。
绫罗的门帘,门边环佩叮当,马车也被八口大箱子,十余名镖师与六名仆从给围在中央。
坐在车门前的丫鬟娇俏水灵,呼喝起周围的仆从与镖师来娇声萦萦,如水珠滴在玉盘上一样清脆。
看上去像是富贵人家寻了镖师押运红货,货物价值不菲,主人还是放心不下一同出行。
一行人耀武扬威由北往南,顺着官道前行。
看看行至青苏城二百余里时,巡查的官差便将一行人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拦我家公子?”官差还未说话,丫鬟便叉着腰气呼呼地叫起来,全不把官差放在眼里。
“你家公子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好教你先知晓,这一路近日有贼人出没,命案频发!你们从哪里来?带的什么东西?全部都要打开了查过!太守大人下的令,任何人都违抗不得。”官差被吼了几句火气也冒了起来,唰地抽出佩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