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得走了:“姐姐要走了,下次,姐姐邀请你来问玉宫玩。”
云榆:“谢谢姐姐。”
苍焰宗的人也将于今日离开明越宗,问亦云临走前摸摸云榆的发顶:“你和这位师姐是什么关系?”
云榆被问住,在人前说出跟班之类的话,过于有损裴师姐的颜面了,她支支吾吾地:“师姐妹关系。”
裴依宁落落大方,溺着她:“听她的。”
似似而非,云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问亦云多看了裴依宁两眼,身形晃动间,她与冉寻消失在洞府内。
云榆脸上的笑降下,虚弱无力地靠在裴依宁怀中,她面上与问亦云言笑晏晏,以姐妹相称,可对方的身份到底是没得到云樾证实。
她没有十成十的相信问亦云的话。
视线不由得落在桌上的那两份糕点,云榆伸手去碰。
裴依宁倾身去拿,解开外面的一层绳带,打开层层包裹的油纸,乳白色的糕点叠得工整,香浓的气息钻入鼻息。
她捻起一块放到云榆唇边,粉白的颗粒落在云榆下唇。
云榆咬了口,含在口中化了会,闭眼:“的确是姐姐的手艺。”
裴依宁看她,接着云榆适才咬过的位置含住一口。
女人精致的眉微微拢起。不可置信地看向手中糕点,又看向方桌上的那两叠,含在口中绵密的膏体咽下。
云榆被她的样子逗笑,偏着头低低地笑出声,眼底的光彩浓重几分:“是不是甜得发腻?”
裴依宁押口水:“还好。”
云榆低喃:“还能做糕点就好。”
她拉着裴依宁的手腕,小口小口地吞吃下去:“但我挺喜欢吃的。”
语落,她补充一句:“师姐不准做这么甜的。”
裴依宁:“……好。”
她就这样靠在裴依宁怀中,不起也不动,小嘴巴张张合合:“问玉宫宫主……姐姐真的和她结为道侣了吗?”
问玉宫宫主,能让苍焰宗和明越宗礼敬的存在,姐姐什么时候和她认识的。
洞府外的一处无人之地,问亦云红唇翘起:“她妹妹,是不是比她,有气息多了。”
冉寻不敢妄议,静听问亦云感慨。
问亦云拽住绸缎一端,眼神一狠,用力一抽,与绸缎黏在一起的血肉被强行掀起,愈合过半的伤口溃烂开。
只是看一眼就觉得疼,问亦云却是连眉心都没动一下。
冉寻看得心惊,急忙低下头:“宫主。”
问亦云自语:“你说,她看见了,会心疼本座吗?”
冉寻回答不出。
她妹妹成了那副模样,怎会有心思关注其她人,尤其还是面前的一位。
想归想,冉寻可没有胆量当着问亦云的面说出。
她道:“宫主,那位妹妹的情况需要与那位说吗?”
问亦云转动手腕,鲜红色的血迹覆满手掌,她不在意地独自欣赏:“她们日后总会相见,瞒不住的。况且,我这手伤……”
还没要到奖励呢。
冉寻:“那这件事如何与那位言明?”
问亦云念动,两人身形消失,再度出现时已是在明越宗十数里外:“自是推给苍焰宗的人。这件事本就是他们引起的。”
她自高处眺望,苍焰宗人正组队而行,明越宗前方的数座阵法已经准备就绪,正欲开启。
问亦云道:“死无对证的事,还要本座教你吗?”
冉寻了然,一张符纸扔出,她身形快如闪电,直奔苍焰宗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