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牛猝不及防被袭击,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他浑身颤抖大着舌头喊叫。
“谁……谁偷袭我!快把我放开!”
陆水芙从树后面缓缓走出来,见周铁牛吵闹个不停,用眼神无声示意陆建树继续。
陆建树点了点头心领神会,他将人双手反绑在身后,抓着他衣领把人拎起来,让他像个即将被斩首的犯人一样,跪坐在地上。再用布条绑在头套外面嘴巴的位置,省得他一直吱哇乱叫。
陆水芙抡起手里的擀面杖,在周铁牛身后随手比划了两下,似乎在找最佳位置。等终于找好位置后,她挥手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抡了一棍。
“呜呜!!!呜——”周铁牛猛然遭受一击,身体剧烈颤动了下,可嘴巴被捆住了,只能发出阵阵沉闷的呜咽声。
“泥素——睡!!!干神——马大窝!!!”
陆水芙鄙视地看着周铁牛,她下手也不重至于抖成筛子吗?
她蹲下来拎着棍子在他屁股上戳了戳,然后压低声音说:“想知道我们是谁吗?”
“泥素水!!”周铁牛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恐惧。
“我们是正义使者,今天专门来收拾你这种坏小孩。”陆水芙一本正经地说。
“泥找错银了!窝不素坏小哈!!”周铁牛立即惊恐地狡辩。
“上课不好好听讲,专门和老师作对。”
“以多欺少不光明磊落。”
“过马路不扶老人。”
“抢小孩糖吃。”
……
陆水芙一个个列举出来,她当然不知道周铁牛具体做了什么,谁有那个闲工夫调查一个臭小孩。
她上面说的这些坏事,基本上坏小孩都会做,哪怕周铁牛没有全部都做过,起码也做过其中几项。
“怎么样,本使者没有冤枉你吧。”
“呜呜——啊啊——吖——”周铁牛不服气似地开始挣扎。
“说的什么鸟语,这样吧,今天本使者大发慈悲,上面一条罪状一棍子。嗯……我数一下,刚好十棍子,打完就放你走。”
“呜呜呜——”
周铁牛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开始呜呜呜掉眼泪。
十棍子!
一棍子他都被疼得嗷嗷叫,十棍子打完他肯定小命玩完!
越想越害怕,周铁牛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好骚——
陆水芙闻到味儿后,随即低头发现脚下慢慢流出好几条水迹,瞬间心头暗道不好,立马往后退了一大步。
陆建树也嫌弃地松开了对周铁牛的束缚,显然也看到周铁牛被吓得尿失禁了。
啧。
真没出息。
姐弟俩不约而同有了相同的心理活动。
陆水芙忽然就失去了教训周铁牛的兴趣,虽然她说打十棍子只是吓唬吓唬他,并不打算真动手,但还是被眼前这一幕无语到了。
陆建树似乎也觉得自己被这么一个怂货打过有些丢脸,他错开陆水芙戏谑的视线,抬头佯装在欣赏月色。
七十年代城市基本还未开发,夜幕降临后,整个城市笼罩在黑色的夜幕中,只有点点灯光闪烁其间。
可是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见天空原本的景色。
陆水芙甚至能看见银河在头顶闪耀。
行吧,看在这漫天好风景的份上,她今天大发慈悲饶了这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