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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纸被推到了地上,纸上的字迹凌乱,颤抖,就像现在的她。
她趴伏在窗边,被身上的人压制得动弹不得。
温热湿润的呼吸卷过耳畔,一阵又一阵,在她脑海掀起滚滚热浪。
落在她脖颈的吻却还是轻柔的,薄唇逐一碾过她的肌肤,轻抿,舔舐,温柔缠绵的摩挲,并非激烈的吸吮、啃咬,与自己全然不同的侵略方式,甚至能品尝到一丝珍重的意味,好似亲吻的是一件无上珍宝。
因着师徒关系的缘故,谢清徵对师尊始终留有几分敬重之心,哪怕最激烈痴缠的时候,也不会让尊长跪着、趴着,可师尊惩罚她时,却是肆无忌惮。
谢清徵闭上眼睛,身体还残留着适才激烈过后的余韵,这些轻柔珍重的吻,带着意犹未尽的温存,像是抚奏的尾曲,余音绕梁。
身后的人,身体早已变得滚烫,亲吻她时,她甚至感受到了对方鼻尖沁出的细密汗珠,那抹湿意随着缠绵的吻,落在耳后、脖颈、肩头,一路向下……蔓延至后背每一寸肌肤,带给她一阵阵酥麻的滋味。
“嗯……”她眼中漫上雾气,咬了咬唇,轻吟出声,身体又有了焦灼的躁意。
师尊从不主动开口说继续,却总是这样,简单耳鬓厮磨一会儿,便能逼得她抛却羞耻,主动开口索求……
犹豫半晌,在羞耻和欲望之间来回拉扯,谢清徵下定决心,如人所愿,轻喘着道:“师尊……师尊……”
莫绛雪淡然回应:“嗯,怎么了?”
明知故问。
谢清徵咬了咬唇:“……师尊……继续……”说罢,扭动身子,想回身讨要一个亲吻。她喜欢接吻的感觉,舌与舌的追逐嬉戏,含吮拨弄。
身后却传来一道哑声警告:“不许乱动……”
谢清徵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开,依旧被紧紧压制着,不让起身。
她只好认命趴着,炽热的吻不停地落在身上,温热酥麻的触感令她头晕目眩,意乱情迷。吻得太过舒服,她轻轻哼着,接着,听见身后人也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她喜欢听师尊的低喘声,那道紊乱的气息里,带着某种撩人的渴望,却又竭力克制着、压抑着,不复平时的清冷淡然。
她若抛开腼腆羞涩,说些直白赤。裸的话语,刻意引诱的话语,那道气息还会变得更急促些。
这种时候,分明是被掌控者,某个时刻,却也能反过来掌控师尊,激起师尊对她的独占欲,侵略欲。
绵长的吻终于结束,耳畔绕来了温柔的话语,伴随着轻轻的一吻:“嗯,要继续什么?”
还是明知故问……
谢清徵忍下羞怯,闭上眼睛:“师尊,继续……像刚才那样,对我……”
颈后的吻离去,温热细腻的触感覆了上来,是师尊的手掌。师尊的左手掐在了她的后颈上。那双习琴的手,积了些许薄茧,刮蹭转动时,磨砺感和粗糙感异常明显。
不知为何,这种时候,她竟想起了师尊低头抚琴时的模样,神色淡漠,琴音淡泊。眼下她趴着,看不到师尊的模样,却能猜到,定然是面色绯红,鬓发被汗水濡湿,神色一贯的平静,眼神却不再是无波无澜。
她记得那双清寒的眼眸里,盛满炽热欲望的模样,那般撩人心弦。
“在想什么?”似是不满她的走神,耳尖被人轻轻咬了咬,刮蹭的力道蓦然重了几分。
“嗯……在想你……”谢清徵咬了咬唇,眼角分泌出了湿润的液体,话语断断续续,“想很多年前的你……我们行拜师礼的时候……”
那时的师尊,高高在上,高不可攀;那时的她,敬重师尊,仰慕师尊,怎会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师尊折磨得低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莫绛雪轻声道:“继续说。”
谢清徵难耐地蹙眉:“您……您还要我,说些什么啊?”
莫绛雪咬了咬她的耳根,低声命令她:“说,你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