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渊心想完了,忘了告诉阿璟自己就是那个瑞国公了!于是神色慌乱的去看公孙璟。
公孙瑜瞥了一眼公孙璟,公孙璟赶紧低头喝茶,一言不发。
彭渊觉得天都塌了,抖着声,“阿璟,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刚才太乱了,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是不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不说的,谁又知道呢?”公孙瑜嗤笑,笑容不达眼底,更要命的是眼中的杀意,是一点都不作假。
“四哥说笑了,我自然是没有那个意思的!”彭渊喉间发紧,公孙瑜眼底的杀意让他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他踉跄着向前半步,眼神看向公孙璟,刚想有动作,却被公孙璟突然伸手拦住。
公孙璟始终垂眸盯着茶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青瓷上的冰裂纹映出细碎的光影,将他的神色割裂成斑驳的碎片。“四哥,让你费心了,这事我想自己解决。”
公孙瑜“哼”了一声,随后不再言语,全当是同意了。
彭渊殷勤的跟在公孙璟的身后回了他们的客房,刚关上门,彭渊就单膝给公孙璟跪下了。“阿璟,你听我解释。”
公孙璟冷着脸,淡漠的抬眸看向他,“怎敢劳烦国公爷跪着。”
嘶……,有种公孙璟切换大号的既视感。
“阿璟,我错了!”不管如何,先给媳妇认错才是正经。彭渊抱着公孙璟的膝盖,“我不是故意要瞒着的,真的是一时忘了才没跟你说。”
天地良心,他当时太过慌乱,公孙瑜的突然发现,让他慌了神,生怕公孙璟收到惊吓,或者突然恢复记忆,所以才没想起这一茬。
毕竟,彭渊对瑞国公这个名头,也不是特别的在意。
听到彭渊的解释,公孙璟低眸看着杯中茶水,“我本该离你远些的。”杯中映出的破碎的自己,“可每次你笑着唤我阿璟,说别怕有我在,我就……”话音戛然而止,公孙璟转身背对他,肩膀微微颤抖。
彭渊听着公孙璟的话,心里一阵刺痛,他抱紧公孙璟,将额头贴在他的膝盖上,声音带着慌乱:“阿璟,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但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你对我来说,比这国公的身份重要多了。”
公孙璟身体一僵,半晌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满是复杂,有伤心,有愤怒,更多的却是爱意。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彭渊的脸,手指微微颤抖:“你可知,我没有以往的记忆,最怕的就是被欺骗。”
彭渊将公孙璟重重的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发顶:“让你担心了,阿璟。我当初不说实话是有私心,不敢承认瑞国公的身份,也是怕聪慧的你听到镇上的人议论从而猜到什么。但我真的只是想跟你在一起罢了……”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哽咽。
公孙璟在他怀里僵了僵,想起那些被悉心照料的日夜。深夜里总会有人悄悄替他掖好被角,药汤永远温在炉子上,就连他随口提过想吃的点心,第二日准会出现在案头。这些琐碎的温暖,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冲散。
“我我只是怕,一切都是假的。”公孙璟闷声说道,双手攥紧彭渊的衣襟。
“阿璟,最怕的是我才对!我日夜提心吊胆,生怕你哪天突然恢复记忆。然后给我这个说谎窃取幸福的登徒子一耳光。”彭渊把人抱的更紧,像个差点失去宝藏的巨龙。
“我没有过去的记忆,如今唯一能抓住的只有你满腔你爱意,若是连你也是装出来的……”
彭渊不等他说完,便低头吻住那颤抖的唇。这个吻带着几分急切,又满是心疼。
良久,他才松开气喘吁吁的公孙璟,额头抵着额头轻声道:“四哥他也是关心则乱。不过是想试探我,看我是否真心待你。瑞国公的身份或许会带来麻烦,但我的心永远属于你。”彭渊赶紧握住公孙璟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阿璟,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瞒你任何事,不论有什么事都会立刻跟你说,我会用一辈子来证明我对你的爱。”
公孙璟眼眶泛红,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他扑进彭渊怀里,彭渊紧紧回抱。
两人在这小小的客房里,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过了会,公孙璟从他怀里抬头,“你真的没有别的事情在欺骗我吗?”
“没有了!我保证!”彭渊刚想再说些别的,随后又有些不确定,犹豫着开口,“阿璟,这些话,是四哥让你这么问的吗?”
“你怎么知道?”公孙璟撤去了冰冷的模样,听到彭渊的话,立马有些心虚。
彭渊看着公孙璟泛红的眼眶还挂着泪珠,却已经染上了几分心虚的神色,忍不住破涕为笑。
他伸手轻轻擦掉爱人眼角的泪,指尖在公孙璟脸颊上留恋地摩挲:“阿璟,我说的是真的,你就是我的命!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论我是谁,都是你手里最忠诚的忠犬。”
公孙璟听到彭渊说这样的话,耳朵瞬间红透,别过脸去嘟囔,“谁要你这样的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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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的阿璟不需要。那夫君还生气了吗?”彭渊抱着人,撒娇的晃了晃。
“自然是生气的!觉得你隐瞒身份在先,难免让人起疑。”公孙璟话虽强硬,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阿璟揍我一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