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办。”傅潭说松口气,“哄哄就好了。鹤惊寒很好哄的。”
洛与书有些酸酸的:“哦?你已经如此了解他了?”
傅潭说没察觉他的酸意,点头:“他其实是个很别扭的人,我也是,或许……是祖传的。”
洛与书眸色温和下来,心一下子就软了。
傅潭说以前也是个很别扭的人,也……很好哄。就像——
“小玉,你好像,已经原谅所有人了。”
“是啊。”傅潭说呼一口气,“我连鹤惊寒都可以原谅,还有什么是不能重新开始的呢。”
洛与书喉头酸涩了一下:“你也……原谅我了?”
傅潭说蓦然抬头看他,在他的注视里粲然一笑:“从来没有怪过你,谈何原谅呢?”
他投进洛与书怀里,再次将人抱紧:“你一直做的,都很好。”
月亮升起,亮若玉盘。
夜色已深,洛与书驱散屋里呛人的熏香,才将窗户关上。
傅潭说在被窝里躺着,盖着被子,很乖。
“好困。”他打个大大的哈欠,“洛与书,快来和我一起睡觉吧。”
洛与书脱掉外衫,卸了腰牌发冠,俯身下来,笑着看他:“哪个睡觉啊?”
傅潭说给了他一巴掌:“纯闭眼的睡觉。睡不睡?不睡滚回蓬丘去。”
感受到身旁的温暖,傅潭说一个翻身,又滚到洛与书身上去了。
“好暖和。”傅潭说喟叹一声,抱着人睡觉就是比抱着被子舒服。
“提问。”洛与书又开口了,“你上次吃的情香是真的假的?”
傅潭说费力睁开眼:“吃了两颗,但是人还算是清醒的。”
“那你还记得……”
“不记得。”仿佛猜到他要问什么,傅潭说把话堵回去,“我说了我一心只想给你渡毒,哪还记得什么感受做了什么。”
反正当时只顾着把洛与书哄好不让他发觉了。
“那就好。”洛与书侧首亲亲他的头发,“第一次做那么烂,忘了就忘了吧。”
“洛与书!”傅潭说脸色爆红,“你现在真的话好多!”
这下该想起来的不该想起来的全都想起来了!
他气呼呼一个翻身,被子全部被他扯走,裹到身上去了。
洛与书感觉身上一凉。
侧首一看,身边傅潭说把自己裹得像个蛹,只露出头发乱糟糟的脑袋,气哼哼背对着他。
洛与书笑了一声。
傅潭说感觉背后的洛与书贴近了自己。
然后隔着被子,抱住了他。
他亲了亲他的耳朵,热气在颈边喷薄:“晚安,睡觉吧。”
——
天刚亮,傅潭说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醒醒!”傅潭说摇醒了洛与书,“趁现在没人,你快点走吧。双双一会儿就要来找我了,我的属下一会儿也要过来了。”
洛与书揉了揉眼睛,颇有一种丈夫回来他这个情夫就要滚蛋的错觉:“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你见不得人。”傅潭说认真道,“是这事儿,不体面呐!”
双双那大喇叭要是知道他俩同床共枕睡一晚,整个蓬丘都要知道了!
于是,在这个天刚蒙蒙亮的清晨,洛与书翻窗而出,宛若刚偷过情一般,整理了一下衣服,若无其事回蓬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