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列队表示欢迎。平泰县县令陈安慕站在驻扎点的门口。心里隐隐的觉出有些不对劲来。这个驻点的架势,不像是只待一晚上啊。在人群中想要找到自己相识的那几位。却只见领头的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正笑眯眯的看着他。陈安慕条件反射的咧嘴也对着这人笑了笑。惹得九月身后的一众官员士兵嘴角都抽了抽。这人……真是单纯得可怕啊。没有第一时间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陈安慕也不好再仔细去看了。以免太过于明显,让旁人瞧出来了个什么。九月轻声对着身后的鹰三三道:“有么?”鹰三三和身后三个鹰眼的人对视了一下。四人皆摇头:“未有。”九月嗯了一声:“那看样子被换的人数并不太多,还算在可控制的范围内。”要真是大齐半数五品下的武官都被换了。可以说是灭顶之灾。要知道大战靠将,小战靠领。何为领?那就是小头头。所有的兵团,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团集合在一起的。比如现代的班、营、连……若是小的都被换了。难道你要沈将军这等,传达指令的时候。在几十万大军的面前。扯着嗓子嚎么?都是由大将下达指令,然后层层下发的。一旦小头头被换,指令被替,错误传达……那这场仗就没戏唱咯~陈安慕眼看所有人都站在那小姑娘的身后。隐隐有以小姑娘马首是瞻的意思。立刻明白了过来。这人约摸就是丰源帝新封的煦煜郡主了。大齐独一份的,丰源帝跟前的红人。民间郡主!陈安慕笑得更加欢快了。迈着四方步稳稳的走到了九月的跟前。跪下行礼:“臣平泰县县令陈安慕,参见郡主。”九月眉梢微挑,不叫人起来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只是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瞧着陈安慕。许是觉得这般还不够过瘾。九月微微上前,直接站到了陈安慕一步不到的距离。几乎就在陈安慕的额头前。陈安慕微微蹙眉。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折辱。陈安慕强忍下那口气。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郡主远道而来,臣此前并未收到消息,所以有所怠慢,还望郡主恕罪。”纪意卿在九月的侧后方,官职不够,只能站得远远的。但瞧了一眼九月的后脑勺。和纪朝眠对视了一眼。这人还给九月上眼药,说什么并未收到消息。这不明晃晃的说是因为九月没有事先通知。所以才没有来迎接么?若九月没听懂倒也还好,若是听懂了。这人怕是有去无回了。九月嗤笑了一声。别说,跟纪意卿纪朝眠这等老奸巨猾的人在一起久了。这种弯弯绕的话。九月勉强能够听得懂些微了。但谁在意呢?别说弯弯绕了,你就明摆着说,九月也不在意的。“不恕又如何?”陈安慕懵了一瞬。什么不恕?这不就是个委婉的下台阶的话么?谁会把这种话当真的?那叫寒暄!巧了么不是,若是这世上真有人把寒暄当真的。那九月绝对是头一个。你说下次请客,九月必定问你是几号的早中晚的那顿饭?你说留下来吃饭,九月绝对一屁股坐下。半点不带犹豫的。……“郡……郡主。”陈安慕微微抬眸,手还撑在地上。迎上九月的眸光的瞬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这小丫头怎么感觉有些诡异?这里好几个大官,当官的年限比这小姑娘的年纪都大。但个个似乎都九月……敬畏多过于其它。一个民间郡主,真能这般得人心?况且还是个女子。陈安慕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他……好像先入为主了。颤颤巍巍的告饶:“臣真的并未收到郡主的任何消息,此番行动又是绝密的,所以臣也是昨夜收到守城的士兵禀报。”“才知道郡主竟带着人在野外驻扎,臣有罪……”所有人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县令疯了不成?都看到他们一个个的怕得要死了。怎么这个时候都还不忘记上眼药?咋滴,你以为这些话传到丰源帝的耳中。丰源帝会说几句九月的不是?果然,听见这人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的话。九月半点不客气,直接一脚踢在人肩膀上。陈安慕被踹懵了。忙不迭的爬起来,人还未跪稳嘴还没有来得及张开。九月的脚又上来了。直接踩在他的头上。硬生生的将他的头压在泥地里。陈安慕怕自己被憋死。,!在脸扑到泥地的瞬间,脸侧向一边。九月的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脸上。耳边只有九月恶魔般的低吟:“你在教我做事?”说着话的,九月的脚还碾了碾。陈安慕只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要破了。嘴一张口水先流了出来。九月嫌弃的啧了一声:“脏死了!”陈安慕许是真的这些年来靠着都城的几位大官。谁不给他点面子。如今被九月脚踩脸皮。啊啊啊的流着口水的挣扎。但不知九月的力气怎么就有那么大。碾了他的脸皮不说,顺着他的整个头碾了一圈。他清晰的感觉到耳朵传来的温热和血腥味。“郡主折辱臣,折辱朝廷命官,是真当这里是都城,由得你作威作福么?”“老臣一定会上疏尽数告知陛下,求陛下还臣一个公道。”果然是干大事的人。陈安慕带来的几个护卫,牛高马大的。一看个个武功都还不错。若不是想要从陈安慕这里套出点什么东西来。九月直接就把人给结果了。看到那几个护卫冲过来。九月对着鹰三三抬手:“血别溅我这里来了,脏得很。”话音刚落,鹰三三和剩下三个鹰眼的人蹭蹭蹭的亮兵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安慕就大叫了一声:“不!”鹰三三收剑过来复命。九月看了一眼陈安慕:“三三啊,你看,我们的客人只剩下一个了,中午可以少做几个人的饭了。”众人看着被碾在泥地里,已经没了什么形象狼狈的陈安慕。这是客人?:()首辅:我那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