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和气了?
孙县令无视了那些惊愕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官袍的下摆,眼睛死死锁着乘风。
“你方才说……有天大的事要与本官商量?难道就是这替父……求娶闺秀……”
说出这几个字时,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老爷!这杖责打还是不打?”
愣怔在一旁的郭班头也被眼前的一幕弄的懵逼,请示的言语中带着困惑与不安。
“退下!”
孙县令狠狠地瞪了这个手下一眼,继续将目光落在乘风身上。
迎着他的目光,乘风微微点头,言语中带着一丝歉意。
“原本,小民不想麻烦老爷。只是附近邻村寻了个遍,却没寻到合适之人。”
“迫不得已之下,小民只得进城,请老爷帮忙。”
“你说,你的老爹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农村老汉?这可是真的?”
孙县令的言语中带着一丝狐疑与不信。
听闻此言,乘风眉头皱起,心中有些懊悔。
真是该死!
刚才那番情难自禁的童年剖白,竟成了此刻最大的破绽,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将家庭情况给说出。
必须赶快补救!
笑了笑,乘风点头。
“确实如此,家中老爹不再打渔之后,便闲赋在家,打理着几亩薄田。”
“不过……”
顿了顿,他继续:“为人子者,岂能让他老人家孤独一生。”
“小民将出两千两黄金作为聘礼,为老爹在掖邑城中寻得一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话落,他向前一步,将家中带来的包裹在案桌上打开。
刹那间,昏沉的公堂上陡然漫开一层璨璨的金辉。
二百根寸许宽的金条整齐码放其中。
那棱角的边缘,都被切割出锐利的光斑。
那耀眼的金芒,在粗布褶皱之间静静流淌。
那一刻,县衙像被天雷劈中。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