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见方应霜又倒过去,叹了口气。
“好吧。”
门外的守卫在他们纠结期间已经走下去了。
他快步跑向正站在祭台边上盯着那尸骨看的尤乾陵说:“郡爷,两位大人的意思是暂时先搁着,您看……”
尤乾陵抬手止住了他,问:“里面可有第三人?”
守卫一下子犹豫了,说:“……有,有个姑娘在里面。不过两位大人是正经人,小的保证不会对她做任何不好的事。”
尤乾陵深吸了口气,问:“可有听到里里面那姑娘说了什么。”
守卫摇了摇头。
“观月楼的门关着,外面的人是绝不可能听到里面的人谈话。倒是外面的人说话声,……能听得到。”
他说话声越来越小——尤乾陵脸色是当真难看到了极点。
小小的祭天台守卫是真怕这个锦衣卫的北镇抚司头子一言不合就把自己捅穿了。
好在现在的平南郡王似乎比传闻中好说话许多,他脸色难看归难看,却没对着他发脾气。只是站在祭台边上,低头盯着那副尸骨。
说起来,这位跋扈的爷也是奇怪。
明明可以报上大名让里面的人立马开门出来觐见,却死要面子非不让他提自己。
这祭场因这尸骨散发出来的臭味弄得有些让人难受,守卫担心熏着这位尊贵的爷,小声说:“郡爷,不然小的先带您去歇息吧,这三更半夜的,您赶过来必定受累了,等两位大人出来了,小的立马给您通报……”
尤乾陵低头盯着这尸骨,说:“方才听你说,这尸骨的情况还没定论?”
守卫愣了下。
“您要查吗?那小的去叫人过来。”
尤乾陵点头。
“叫个做过仵作的人过来,先查尸骨的来历。”
祭天台有常驻的守卫军。队里有医士——恰好就是个仵作出身的老手。
关本法得了消息,过来看一眼才发现尤乾陵竟然到了。
大半夜的,平南郡王冷不丁在案发现场现身,属实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