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已经走了,蔡鹮躺在床上还睡着。
他蹑手蹑脚走过去,捏着蔡鹮的手。“这算怎么回事儿,就把你给祸害了?”
说着手中的法力一点点渡过去。
俩人当初在中州胡闹,蔡鹮喂他吃胭脂,沾染了些他体内月桂元灵木的灵韵。俩人昨夜又肌肤之亲,这点法力毫无阻碍地流入蔡鹮脏腑帮她调理。
荀子圣人说的好啊,人性本恶。原来我杨暮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日大义凛然地说除邪祟,却不知最大的邪祟一直就在心里藏着。
此下是红烛照床纱,杨暮客急慌慌,羞答答,又爬上床。
再过一日,杨暮客睁眼时床边无人。蔡鹮已经出去了。他才拿衣裳准备起床,蔡鹮端着热水进来。
“少爷,婢子服侍您。”
杨暮客不敢看她。
“少爷。若婢子身子有了,该怎么办?”
杨暮客哆嗦一下,苦笑一声,“咱们是调理阴阳……我起初弄差了。而且不泻元阳,有气无精。无碍的……”
蔡鹮听了愕然,当是真心难付泪难收。
杨暮客捏着她的小手,“是我对不住你。险些伤了你的根本,昨夜帮你调理一番,已无大碍。”
蔡鹮点头,擦擦泪,“我知道。今日起来的时候比以往还轻快些。”而后蔡鹮抬头明媚一笑,“早晚都有这一天,做了您屋头婢子,自是许给你一辈子……”
他拽着她点了下头,“那就跟我一辈子。”
此回去小楼姐屋中点卯。杨暮客笑得虽然有些尴尬,但挺着胸膛说,“弟弟想大有可为。咱们路途还远,追随小楼姐,保您平安。”
小楼瞥了一眼门外的玉香和蔡鹮,“若有一日,你我彼此倾心。我先要打死外面两个女子。你乐意吗?”
“弟弟想办法保她们周全。”
小楼指了指椅子,“上桌吃饭罢。”
下午的时候,季通下去三层卜卦。
杨暮客则陪着三个小娃练武。
三小娃比他身手还要灵快,若杨暮客不用术法。一招一式都要被这三个小娃提前格挡。
等晚上季通回来,看见累得气喘吁吁的杨暮客。
“少爷。您怎么陪着那三个小的玩儿,还累成这副模样。”
杨暮客默默不吭声。
季通谄媚地坐在一旁,“少爷,您占算的可真准。今儿下午,我就看见三楼有人去买麻衣白布。说是五楼住着的一个富商死了。喝醉了欺负婢子,那婢子忍气吞声多年,一刀子下去,脑袋就连着一层皮儿。”
杨暮客听了倒抽一口凉气。
“您这是什么表情。您不是早就算到了吗?”
杨暮客拍拍心肝,幸好本道爷命大,屋里婢子不是那五楼的烈女。
他咳嗽清清嗓子,“然后呢?”
季通美滋滋地说着,“您占那两卦,让书店的人听见了。书店老板解卦好好说道,传了出去。这下可就便宜了某家。他们当是某家也算卦算的奇准无比。”
“书店先生怎么解的?”
“他说,您指出来是坎卦,便是有大灾之兆。又言说您批大江滔滔不息,物不以终过,故受之以坎。大过未尽,则不见江水。坎先至,灾难过。还说,初听你言说是驴唇不对马嘴,后细细思之,道法自然,俱是真意。”
杨暮客咂嘴,“那你今日给人占卜,遇见着有趣的事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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