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卦为旅。九三。以旅与下,其义丧矣。
“跟我去衙门,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
杨暮客领着季通大步流星冲出院子。俩人脚步飞快,在这戌时已经宵禁的街道上穿梭。
“应卦在了许天真身上。艮遇风起火,急灾。”
“那个小丫头精灵古怪,能惹出什么事情?”
“你算是看走眼了,这姑娘,比你想的狠多了。”
港口衙门的监牢里,几个地痞打量着被关进来的四人。
“哟。这世道还真是烂。这么丁大点儿的地方,竟然关进来几个小童。说说,惹了什么麻烦?用不用本大爷出了门儿帮尔等平事儿?”
许凡人咬牙切齿,“你这泼皮,关到笼子里都管不住你的嘴。怕你日后常住于此,难见天日。”
地痞打量着后面皮白肉嫩的许天真和姬寅。眼中露出邪光。
“穿得破衣烂衫,家里却养的不错。你们不是这港城里的吧。咱可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哪一片城区的?城主能让你们在这岛上乱窜?还是外头新来的?嘿嘿,本大爷牢中正无聊,拿你们来耍子耍子……”
姬寅家的阉人内侍笑嘻嘻地拦在路中,“这位爷,您消停一点儿。都住进这地场了,自是求着脱罪。哪儿有知错犯错的道理。”
“你要与爷们儿讲道理?”
内视点头,“爷们儿与你讲道理。”
“弟兄伙,让这几个小娃晓得晓得什么是道理。”
牢里头乒乒乓乓,许天真拿着半截子木板,上头挂着肉丝,满是血迹。
那出头的地痞捂着后腰眼儿大声嚎叫着。外头的捕快冲进来,拉开了还在与人打斗的内侍。姬寅则冷冷地看着捕快。
“你们这几个外来的畜牲,竟然还敢牢里伤人?我看甭审了,就地正法。”
姬寅手里头已经掐上的俗道的法诀。
内侍噌地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软剑。“咱看谁敢伤了我家主子。”
一旁不吭声的捕头拉住了咋咋呼呼的捕快。
“您这宝剑不一般,我们搜个遍,还是让你们藏了凶器进来。”
内侍轻笑一声,“知道就好。这事儿咱不想闹大了,不就是打了个摊贩。我们也是守着规矩,随着你们来了衙门等着听审。那摊子上才多少物件?又值了许多钱?把我家主子朋友身上的钱都搜走了还不算?还要拘着我们?想让船上来人交赏钱吗?”
捕头赶忙笑了,“您这话说得。我们是衙门捕快,又不是街头掳人的暗门子。”
恰巧此时杨暮客领着季通赶到了衙门口。
杨暮客给季通使个眼色,“踹门!”
“踹门?”
“让你踹你就踹!”
“好嘞。”
只见人屠季通浑身红光闪闪,搬运气血后带起一阵狂风。
哐当一脚,便将那朱红巨门踢飞出去。巨门重重落在衙门地砖上,碎石纷飞,砸得院子草木飘零,砖瓦零落。
一众衙门捕快呼呼喝喝上前。
杨暮客提着道袍衣摆迈过门槛,“我们是来寻人的。尔等拿了宝船上的旅客,怎地押着不放?”
说话间,宝船六楼夏荣园的姬母也领着内侍来到此处。她去递交公文被拖到现在才办完,如此能在城中走动。暗处见小道士到了,终于松了口气。
她那宝贝儿子说过,这小道士是正经的修士。只要有他在,想来再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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