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心平气和地说完后,又很直接将整件事归纳起来,
“因为我要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怪在你头上。”
没想到黎无回会把话拐到这里来,邱一燃错愣了很久。
“但我自己不怎么难过。”
有的时候,黎无回说话的逻辑会控制不住地很跳跃。
一会很自信地说自己很有钱,有底气,一会又说起自己的缺点来,一会说怪她,说是她害她,一会又让她不要看,让她别难过,
“所以你以后也别难过。”
出现这种毛病的时候,黎无回知道自己应该停止话题,不应该再继续展现自己的弱点。
所以她立刻停止话题。
歪头,淡淡地笑了笑,“我是不是说太多有的没的了?”
然后不等邱一燃回答,又说,
“下车吧。”-
邱一燃知道自己不太对劲。
对今天黎无回说的很多话,都没有办法给出正面回应。
这会显得她很差劲。
去到黎无回朋友提供的住处后,在黎无回整理期间,她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突然没办法端起一杯水。
洒了很多在台上。
看到的时候,邱一燃没有太惊讶,只是仓促地拿起纸巾擦了擦。
然后又走过去,对在整理行李的黎无回笑了笑,说,
“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一会。”
闲竹赋整理
“那晚饭呢?”
黎无回微微皱起眉,对她嗜睡的行为表示不满。
邱一燃撒了一个没有用的谎,“我刚刚吃了面包,就先不吃了。”
“那好吧。”
黎无回轻而易举就相信了她,“早点睡觉也好。”
黎无回朋友提供的住处,是小型的两居室公寓。
她们一人一个房间。
关上门就不会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所以,回到房间以后。
邱一燃静静地坐在床边,只要不开灯,黎无回大概也以为她在睡觉。
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拆开假肢看了看残肢的情况,然后就很安静地发着呆。
大概有半个小时后。
她拿出了手机,点开了邮箱软件。
一个小时后。
她放下还亮着屏幕的手机。
缩到了床上,像躲在蛋壳里那样,把自己紧紧包起来。
两个小时后。
她缓缓睁开眼,在黑暗中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发现自己并没有像刚刚一样产生类似失明的感受,而残肢处那阵灼热的幻痛终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