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雨族驻地之外,如水的皎白月光倾洒而下,照亮了一行十二骑疾驰而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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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急促,踏碎了夜的静谧,眨眼间,他们已风驰电掣至羽族城外的护城河旁,猛地勒住缰绳,骏马扬蹄嘶鸣。
为首一人仰头,扯着嗓子大喊:“兄弟们,快开下城门!俺是黎耀团四营营长卦,有紧急报告要报告!”
此时,土基城墙上的战士们正围坐在篝火旁,美滋滋地翻烤着滋滋冒油的肉块,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白日里的赫赫战绩,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几人神色一凛,急忙起身,顺手操起一旁的火把,快步探出头去,借着火光打量着城外那十二骑人马,眼中满是警惕。
土基城墙上,班长眉头紧皱,他高高举起火把,借着火光努力辨认着城外之人,随后努了努嘴,冲身旁的战士下令:“下去一个人,看看他是不是卦营长!”
一名战士立刻领命,将火把紧紧夹在手中,熟练地拽过一条垂在墙边的绳索,利落地顺着绳索速降到城墙下。
待他一路小跑着来到护城河对面,借着火把的微光仔细打量那十二骑人马,看清为首之人面容后,忙不迭地点头,接着仰头,扯着嗓子向城墙上的班长喊道:“班长,他是卦营长,没错!”
班长得到确切消息,当即大声呼喊:“开门!”城门口,几个值守的士兵赶忙合力推动厚重的崭新木门,随着“嘎吱”一声闷响,大门缓缓敞开。
卦见状,微微点头,高声说道:“兄弟们辛苦了,俺先进去汇报事宜了。”
言罢,他一马当先,一抖缰绳,带着身后十一人如疾风般朝着城中央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肆意飞舞,转瞬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卦一路策马狂奔,冲进雨族驻地,马蹄踏地扬起滚滚烟尘。此刻,城中热闹非凡,蝶、母、红女巫等人端坐台下,看着人们欢庆胜利,盘、寒、乾、坤、八等将领围坐一处,正眼巴巴地等着草分酒,为多争一口而吵吵嚷嚷。
卦翻身下马,疾步走向众人,还没等站稳脚跟,乾就跳将起来,扯着嗓子吼道:“卦,你咋回事啊?今天苍狼部落打过来,你们咋一点信儿都没给咱透,害兄弟们迎敌时手忙脚乱!”
卦满脸尘土,汗水在沟壑纵横的脸颊上肆意流淌,急切地辩解:“乾哥,您先别上火!已经有人进攻咱们驻地了?”
乾跳脚大骂道:“是啊!你们都跑哪里偷懒睡觉去了?这么大的事都没侦查到?”
卦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啊!我们一路咬着那帮家伙的尾巴,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马不停蹄地跟了许久!那帮人黑压压一片,数都数不清,瞅那阵仗,少说也有上千人。他们一路奔到深山里头,寻了几个隐秘的山洞,还哐哐当当搭起了木栅栏。咱不敢贸然靠近,怕打草惊蛇,这不,一瞅准机会就拼命赶回来报信了。”
“啥?上千人?还扎营了?”盘“噌”地站起身,把手中酒碗重重一撂,酒水洒了一桌,“他们又来了这么多人?”
寒皱着眉,神情严峻地说道:“情况不妙,应该是其余两个族的人也到了。”
蝶和众女巫一听,脸上皆是大惊之色,急急忙忙走了下来。
蝶小脸紧绷,满是焦虑地问:“那怎么办呢?盘团长,寒连长。”
盘哈哈大笑,眼中带着狠劲,大声说道:“怕什么?让他们来!把他们再引到咱们城下,继续用弓箭和弩箭射他们,咱这城墙就是他们过不去的坎儿!”
寒摇了摇头,担忧的说道:“如果被今天逃出去的苍狼族人报信,他们应该不会那么蠢,直接来进攻。人家也知道咱们城防的厉害,不会白白送死。”
陆巫点了点头,附和道:“是的!他们只要知道了攻城的厉害,就不会选择这样硬攻。咱们得另想他法,不能光指望这城墙和弓箭弩箭了。”
乾不屑地撇了撇嘴,脸上满是轻蔑之色,说道:“哼,就他们那些北蛮子,能掀起多大风浪?来多少,老子杀多少!”
女巫红狠狠瞪了乾一眼,喝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这暴躁又轻敌的脾气改一改?大敌当前,容不得你这般狂妄!”说罢,她转头看向草,神色严肃地说:“草部长,眼下外敌来犯,形势严峻,不能再给大家喝酒了。等咱们击退外敌,大获全胜之时,再让大家痛痛快快喝个够!”
草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大声吩咐道:“都听到了!把酒都收起来!”然而,众将领们却不乐意了,刚刚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美酒当前,哪肯轻易罢手。他们急急忙忙地捂住了酒碗,其中还有半坛未分完的酒,将领们怒目圆睁,纷纷叫嚷起来。
“不可以!就这么点酒,能耽误什么事儿?”
“就是,外敌来了又怎样,咱们有本事打胜仗,还怕这几碗酒坏事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情绪激动,都不想放下手中的美酒。
女巫红看着这帮将领,眉头紧皱,心中明白他们的想法,但也深知此事必须严肃,不能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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