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酌,一年多没见,我只是太想你了。”裴烟一脸抱歉地摊开双手,说:“我对你没有恶意。”
陆清酌心说你没有恶意那就真的见鬼了,不过她的面上还是露出了些许惊恐,蜷缩了一下肩膀,说:“你别这样了,我……我害怕。”
和裴烟面对面在这个封闭空间里呆了将近两个多小时,陆清酌快被闷坏了,她摸了摸瘪下去的小腹,说:“我饿了。”
“你饿了?我让人送饭进来。”
陆清酌:“……”
早知道她就说自己想去上厕所,顺便观察一下这里的地形了。
这个地方非常安静,什么噪音也听不见,不过她却能嗅到一股潮湿的气息,低头一看,脚下的地板一块黑一块白,似乎是地面过于潮湿。
裴烟关上门走了出去,陆清酌坐在床上两手托腮,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早就已经不翼而飞,她也知道这群绑架她的人是不可能把手机留给她的。
陆清酌身上什么都没有,连一件可以撬锁的东西硬铁丝,或者是发卡之类的东西也没有摸到,如果早知道会被关在这里,陆清酌就随身携带发卡了。
她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停地旋转着,同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她对这里根本就不了解,也是被迷晕之后带进来的,现在能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假借着上厕所的理由,不过能不能逃得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裴烟很快就回来了,给陆清酌带来了盒饭,她打开后其实并不怎么敢吃,但是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走,陆清酌心一沉,捏起筷子吃了起来。
裴烟就坐在边上,静静地盯着陆清酌吃饭,见对方吃完后,又打开了一瓶起泡酒放在她面前说:“尝一下这个味道,很好喝。”
陆清酌想试一下裴烟到底会纵容她到什么地步,说:“我不喜欢喝酒,我只想喝白开水。”
“好,我也忘了喝酒对身体不好。”
裴烟拿出对讲机,让手下送一杯凉白开过来,过了没多久,陆清酌就看见之前绑架过她的那个女alpha,手里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那杯白开水,看着毫无杂质,可是陆清酌却不敢喝,生怕对方在里面添加一些其他的东西。
裴烟见陆清酌盯着这杯水不敢喝,笑着说:“你放心,我才舍不得那样对你呢。”
陆清酌闻言,一只手端起玻璃杯,仰头喝了一口,看似已经失去了防备。
在手下进来收拾垃圾之后,陆清酌抿着嘴唇,似乎是不好意思开口,而裴烟却直接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主动问:“你是不是想去上厕所?”
陆清酌抬头看了她一眼,嘴唇微微抿着,点点头说:“有点。”
裴烟笑着说:“我带你去。”
陆清酌刚要站起来,裴烟却从身后拿出了一副手铐,笑着靠近陆清酌,说:“不过,外面可不安全哦。”
陆清酌最后还是乖乖地被她用手铐铐住了双手,随后就被裴烟拉着手铐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下她看清了这里的全貌,光线昏暗,没有窗户,看起来应该是个很大的地下室,走了有一会儿,陆清酌跟着裴烟走楼梯上去,然后把她交给了之前那个叫鱼姐的女alpha。
两个人用缅甸语交谈了一番,陆清酌听不懂,总之大概就是一些“看好她别让她逃走”类似这样的话。
鱼姐带着陆清酌继续往前走,这种地方令人压抑得喘不过气,陆清酌被丢进了简陋的卫生间里,鱼姐也想跟着一起进去监视着她。
陆清酌嗓音带着哭腔,落在旁人眼里一看就是处在极度恐惧之中,即将崩溃的情况,“求求你了,别跟着进来。”
鱼姐最终被关在了门外,陆清酌一转头就恢复了冷淡的表情,她低头看着困住自己双手的手铐,在卫生间里试图找到能开锁的一切工具。
最终,她在地上看见了一根锈迹斑斑的细铁丝,仿佛握着救命稻草一样抓在手里,试图插。进手铐锁眼里打开它。
陆清酌蹲在地上尝试了许久,手腕都磨破了皮,无论如何都打不开,这下终于心如死灰,在开门之前还是把铁丝装在了口袋里。
鱼姐在门口等着,陆清酌打开门走了出来,手上还有湿漉漉的水往下滴。
她跟在鱼姐身后,回到地下室的房间后,却没有再看到裴烟。
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陆清酌坐在床上低垂着头,肉眼可见没有摄像头。
口袋里那根铁丝还在,过了不知道有多久,陆清酌敲了敲门,却没有一个人开门进来,不过她却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从口袋里拿出铁丝,扭成一个稍微有些弯曲的形状,插。进了锁眼里。
陆清酌之前学过开锁,那是因为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回家忘记带钥匙,又没钱去找开锁匠,就随手找了根铁丝练习,最后终于掌握了开锁的诀窍,一般简单的锁她都是可以打开的。
咔哒一声,锁开了,陆清酌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拧开把手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头也不回地就往直前的方向跑。
可惜她的手腕被手铐困住,就相当于只能用一只手行动。
为什么没有看守的人,难道她们对自己放松了警惕?
陆清酌的心咚咚直跳,哪怕腿脚发软,根本不敢回头去看,一个劲儿地朝着那个方向跑,生怕有人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