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是天生的母亲,而是选择了爱与牺牲。”李然接着说,“但她们的青春,从未真正消失。”
台下的观众静静聆听,有些人悄悄抹泪,有些人频频点头。
一位读者站起来,声音哽咽地说:“我妈妈已经去世了,但你们让我重新认识了她。她年轻时也爱写诗,我也开始写诗,想替她继续写下去。”
另一位母亲说:“我女儿今天也来了。她一直以为我只会做饭和打扫,今天她才知道,我年轻时也梦想过舞台。”
春棠和李然相视一笑,心中满是温暖。
**二百三十二**
发布会结束后,春棠和李然坐在文化馆门口的长椅上,看着夕阳洒在海棠树上,树影斑驳,像是母亲们的微笑。
“你觉得,我们做这件事,值得吗?”李然轻声问。
“当然值得。”春棠回答,“我们不只是记录母亲的故事,我们是在帮她们找回自己。”
李然点头:“有时候我在想,也许我们做这件事,不只是为了她们,也是为了我们自己。”
“是啊。”春棠望向远方,“我们也在寻找自己的答案。我们未来会成为母亲,也许也会像她们一样,把梦想藏进生活里。但至少,我们知道,那些梦想从未真正消失。”
她们沉默了一会儿,风吹过海棠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母亲们温柔的回应。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整理母亲们的来信时说的话吗?”李然忽然问。
“记得。”春棠轻声说,“我说,母亲的青春,藏在一张泛黄的照片里,藏在一封未寄出的信里,藏在一本旧日记里。”
李然接着说:“她们也曾是少女,也曾有梦想,也曾渴望远方。”
“而我们,只是那个愿意记得的人。”
她们相视一笑,心中坚定。
**二百三十三**
几天后,她们开始筹备下一次展览和下一本专题书。
“这次,我们做‘母亲的遗憾’。”春棠在笔记本上写下,“不是为了悲伤,而是为了让她们知道,遗憾也可以被理解、被接纳。”
“是啊。”李然点头,“母亲们的遗憾,往往是因为她们选择了我们。”
她们开始联系愿意分享母亲遗憾故事的人,有读者寄来母亲临终前写下的信,有母亲亲自写信讲述自己未曾实现的梦想,还有子女写下母亲未曾说出口的遗憾。
“我妈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妈妈没能看到你结婚,是我最大的遗憾。’”一位读者写道,“可我知道,她最深的遗憾,是没能完成她最爱的舞蹈。”
“她年轻时是舞校最优秀的学生,可因为家庭原因,她放弃了舞台。”另一位读者写道,“她临走前,还在练习一个舞蹈动作,她说,那是她年轻时最爱的舞。”
春棠读着这些信,心中满是感动与敬意。她轻声说:“母亲们的遗憾,不只是她们的遗憾,也是我们的遗憾。”
李然点头:“但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这些遗憾,不再被埋藏。”
她们开始整理这些故事,准备出版下一本专题书??《母亲的遗憾:未竟的梦》。
**二百三十四**
风轻轻吹过,窗外的海棠树已经开出了新花,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像是母亲们的微笑,温柔而坚定。
春棠和李然坐在档案室里,翻开新的笔记本,封面写着:
《母亲的遗憾:未竟的梦》
春棠轻轻翻开第一页,写下:
“母亲的遗憾,藏在一封未寄出的信里,藏在一句未说出口的话里,藏在一段未曾完成的梦里。”
“她们不是天生的母亲,她们也曾是少女,也曾有梦想,也曾渴望远方。”
“而我们,只是那个愿意记得的人。”
李然握住她的手:“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让别人记得。”
窗外,海棠花开得正好,像是母亲们的青春,从未真正远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