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也都跟着哭诉。
陆放喝道:“闭嘴。到底怎么回事?”
杨四道:“我们也不知道。按照惯例,我们要登船检查是不是真的在运送漕粮,谁知道我们上了船还没说话,就被他们吊起来打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能承认自家是上来要好处的。
“哼,本官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打我的人。把你们主子叫出来。”陆放怒道。
沈元不卑不亢道:“我家老爷让你进去。”
“好大的架子。”陆放道:“走,进去。”
陆放带着人进了船舱,就见几个人坐在那里喝茶,没一个正眼看他的。
“你们是什么人,敢打朝廷差役,这是造反知道吗?”陆放大声呵斥道。
赵林淡淡扫了陆放一眼:“你是什么人?”
陆放傲然道:“本官乃同州官河厅通判陆放。”
“小小一个通判,吊起来,打一千鞭。”赵林道。
“你敢?”
陆放惊怒。
他没想到赵林竟然如此嚣张蛮横。
他可是官!
外面那些人都是吏,打了就打了,只要给够好处就行。
但他陆放可是官,虽然只是个六品官,但也是官。
知县才七品呢。
可以想象陆放的地位,大致相当于赵林前世的市水利局局长。
但赵林竟是根本不说第二句话,直接让他吊起来打。
陆放立刻意识到惹到惹不起的人了。
陆放赶紧道:“阁下是什么人,就算挨打,也让在下知道是谁打的。”
“本督赵林,江北总督。”赵林淡淡道。
“本官白世元,九江巡抚。”
“本官池乔羽,江北巡抚。”
“本官傅文启,江北总督府布政使司参政。“
一个总督,两个巡抚,再加上一个总督府官员,把陆放吓了一跳。
他连忙放低姿态:“原来是赵宪台和两位抚台,下官失礼了。”
也许陆放没听说过池乔羽和白世元的名字,但绝对听说过赵林。
这两年赵林的名字非常响亮。
新科状元,最年轻的知府、巡抚、总督,哪个不让人眼红?
陆放语气一转,道:“不过就算三位大人,也没资格管我们同州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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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觉得我们管不到同州,所以有恃无恐?”赵林问道。
陆放笑了笑,道:“宪台大人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