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夺眶而出。
雪儿紧咬樱唇,鲜血渗出来都不自知,双眸盯着对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好半晌,
雪儿这才说道:“明天我就要嫁人了,咱们兄妹一场,你来送送我吧。”
“好!”
刘郴颔首,“我肯定来!”
“这是我这两日缝好的,缝的不好,你别嫌弃。”
说话间,雪儿取出了一直揣在怀里的布鞋,递了过去。
“挺好看的。”
虽是这么说,但其实刘郴连头都没抬,压根也没看见布鞋的样子。
“那……我就走了?”
“快回去吧,不然你爹该担心了。”
“我真走了?”
“走吧。”
刘郴仍旧没有抬头,更加没有回头看一眼,只听着雪儿的脚步声在身后越飘越远。
他紧紧攥紧手里的新鞋,压根没注意到,早已是泪流满面。
直至身后再没有了任何动静,他终于有勇气看向手里的布鞋。
这鞋做工算不得精美,甚至鞋面上的牛头图案也有些不伦不类,若是将之拿去市集贩卖,怕是要廉价到连五文钱也不值。
但为什么,心这么痛。
……
“阿狸?”
“就是那只狐狸精是吧?”
朱厌看着阿狸头上的蓝银环,立时鄙夷地撇撇嘴,“什么档次,出了来居然还跟本座戴一样的发箍!”
阿狸在树灵空间已经遭受过朱厌的非人折磨,此刻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咿呀!”
君子双手叉腰跳了出来,“虽然发箍是一样的,但是阿狸戴着比你好看多了!”
“哎呦喂,你这么个小破炉子,也敢在本座面前大喊大叫!”
朱厌被伤了自尊,一把将君子抓了过来,双手用力将后者挤压的不断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