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闻言,登时来了兴致,她抬起头问道:“是哪两个字?”
“有无的有,容颜的容。”
姜楠轻点蓁首,她算是默许了。
陈明轻笑道:“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郎君是夸我长得貌美。”
陈明摇了摇头,“不是,是因为你奶大。”
姜楠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打了一下陈明胸口,“又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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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虞廷调派的官员来到南境,为首的是内阁成员——文渊阁大学士杨继成,下面还有陈明的门生,时任大理寺卿的方生,上届科考状元王冕,等等。
长途跋涉,自然来的都是年富力强的官员。
陈明亲至成都,让他们与张含配合,处理原定的南境事务。
杨继成见陈明对张含极为尊重,自然也不敢轻慢于他。
散值以后,杨继成向其问道:“张兄,今晚有空吗?咱俩去喝一杯。”
张含点了点头,他原本就想一尽地主之谊。
以后同朝为官,还需要彼此照应。
张含将其带到青云阁宴请他。
三杯酒下肚,杨继成问起他与陈明的关系。
张含吐露心声,“吾始困时,与陈兄交。吾不事国君,陈兄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遇时。吾又举科考,任御史大夫,陈兄不以我反复,知我有操守也。南亡国,吾降虞,陈兄不以为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舒王也。”
杨继成心中震撼,他没想到陈明和眼前之人的交情竟然如此之深。
他脑中瞬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内阁成员,翰林院大学士的位置一直空缺着,恐怕就是为此人而留。
思及此处,他端起酒杯,“来,张兄,咱们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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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一切后,陈明返回资阳石钟镇小院。
不知为何,以往见到他都神采飞扬的姜楠今日一反常态。
陈明握着她的手道:“昨晚没休息好吗?看你精神有些不济。”
姜楠摇了摇头,“最近也不知怎地,经常觉得又困又累。做一点点事情就觉得需要休息一下。尤其到了薄暮时分,做什么都没力气,不想动,身体软绵绵的。”
“是不是受凉得了风寒?”陈明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紧张地道:“我觉着是有些发热。你到床上躺着,我去给你请个大夫瞧瞧。”
“我感觉应该没事。”
陈明将她抱到床上,“有没有事,大夫说的才算。”
说完,他行出院门,从隔壁院子唤来两人,“你们快去街上请个大夫过来。”
两人躬身拱手,“是,王爷。”
鉴于上次的事,为了以防万一,陈明调来两名亲卫守在附近,一者可以暗中保护姜楠,二来也可以得知她的动向。
他还真怕姜楠给他来一出,“缘分本就稀薄寡淡,相伴一程已是万分感激。”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陈明返回院里,打了些清水,浸泡绸巾,拧干水分以后,拿到屋里,给她敷在额头。
姜楠抬眼看着他,陈明本以为她会说些深情感动的话语,没想到脱口而出的是:“你搞些饭菜吃吧,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