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雨,冲在最前面的歩卒纷纷倒下。
只可惜虞军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很快攻守的两边就短兵相接。
战斗持续到天明。
骠骑将军司徒宇手持长弓立在高台之上,紧盯着下方挥舞银枪的少年。
但凡是对其性命有潜在威胁的,都毫无意外会吃上他一箭。
柳乘风远远看着这一幕,对身旁的副将道:“早闻骠骑将军善射,果然名不虚传。”他指着场上的少年,向自己的副将问道:“铁柱,那是司徒家的后辈吗?”
赵铁柱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宿罪刚醒的昭王仓促组织抵抗时,柳乘风已亲率精锐攻入城中。
巷战异常惨烈,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都有可能成为战场。
柳乘风骑马在城中缓辔而行,所到之处敌兵纷纷倒地。
"柳乘风!"一声怒吼从前方传来。
柳乘风抬头,看到昭王在一队亲兵护卫下,正朝他冲来。
昭王身着华丽铠甲,手持一杆大戟,眼中燃烧着怒火。
"来得正好!"柳乘风大喝一声,拍马迎上。
两军主将在街心相遇,刀戟相交,火花四溅。
周围士兵自动让开一片空地,形成一个小型战场。
柳乘风刀法凌厉,昭王戟势凶猛,两人只战了几回合,就因柳乘风身在马上,占据优势,昭王失手被擒。
一个时辰以后,柳乘风站在城楼上,看着朝阳升起。
赵铁柱满脸血污地跑来:"将军,我们抓住了周隐。"
"带上来。"柳乘风冷声道。
一个有些狼狈的青衫文士被押了上来,他昂着头,毫无惧色。
"先生若愿降我大虞,可饶你不死。"柳乘风说。
周隐哈哈大笑:"柳乘风!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吗?你们这些北方佬,迟早会被赶回长江以北!"
柳乘风不再多言,挥手让人把他押下去。
他转身望向南方——惠州,下一个目标。
一个月后,南君杨安看着不断从东南方向传来的战报,口中骂道:“废物,都是一群饭桶。”
底下肖典等臣子皆是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俄而,兵部又一名主司匆匆赶至,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过了许久,杨安似乎已经接受了形势不如人的处境,渐渐平息了怒火,他低头看向下方之人,“说吧!”
“陛下,云南。。。云南的段侯爷反了!”
杨安一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段云兴,他好大的胆子!”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老太监,“去把段氏那个贱人带过来,朕要拿她祭旗。”
老太监闻言,赶忙跪到地上,“陛下,一个多月前,奴才向您禀报过,宜妃她失踪了!”
这下众人都明白了,原来是早有预谋。
杨安气得浑身颤抖,他伸出食指,指了指老太监,又指了指守卫宫城的禁军统领,再然后是为姜楠求过情的礼部尚书肖典和御史大夫张含,又想到那位身在边境仍和虞军对峙的周云青,满面悲凉,“朕自登基五载,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致逆贼直逼京师,然皆诸臣误朕也。诸臣误朕啊,诸臣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