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来了这么多,郑恩熙这个邀请人都惊喜不已。当时自己都礼貌地一一寄出了邀请函邀请,但是今天真的见到这么多人过来,也觉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迈里斯教授nim,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郑恩熙说完露出一个乖巧甜美的笑容,恭敬地看向这位经常和自己老师斗嘴的前辈老师。
迈里斯和她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认真。身姿挺拔,往那里一站,即使是微微发白的头发和爬上皱纹的面容也无损他的气势。
真是一个气场很强的前辈。
迈里斯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她说的话。郑恩熙本想陪着他一起逛一圈,可是迈斯里教授更想一个人看看,便让郑恩熙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见状,郑恩熙也不再坚持着跟上去,继续和来到的前辈们聊天。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权至龙准确无误地伸出手按掉,意识到今天自己要干什么之后,一股脑从床上坐起来。
揉着脸给手机解锁,熟练地在最近通话找到好亲故的电话拨过去。
见电话响了许久没接通,又继续打第二遍。
李朱赫就是这样被权至龙的电话吵醒的。看清楚来电显示是谁之后按下接通键,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你个疯子,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权至龙看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快要八点了。
“朱赫啊,不要总是睡懒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阿拉索?”
李朱赫:
谁说这句话都行,但是你权至龙绝对不行!
李朱赫觉得大清早的自己也要有起床气了:“呀,你这个夜猫子怎么好意思说我。切拜,你最好马上说出来你有什么事。”
他昨晚很晚睡,到现在才睡了不到六个小时,还不是完全清醒的时候。
权至龙:“朱赫啊,快点起来,我们不是要去画展吗?”
李朱赫觉得自己的瞌睡虫要被权至龙完全赶跑了:又不是只办一天,就不能先让他睡饱再说吗?
被困意支配的他憋着一口气,看权至龙还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催促自己:“画展?什么画展?谁的画展?我忘记了。”
权至龙:!
怎么可以忘记!
“就是那个啊!上次不是你发给我看的吗?”着急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委屈和期待,权至龙企图立刻唤醒亲故消失的记忆。
李朱赫拿他没办法,服气了。认命地从床上坐起来,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挂掉电话之后还坐在床上的权至龙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抱起躺在一旁的zoa摸了一把,然后拍拍它圆乎乎的小屁股。脑袋圆圆的小猫发出几声不满的喵叫,四条腿抗拒地蹬在权至龙的胸膛上。
zoa:为我花生,为我花生!
而始作俑者已经脚步轻快地走进卫生间,直到水流声传来,zoa从床上一跃而下,从门缝里溜出去。
权至龙今天穿得很狗。
这是见到他的李朱赫给出来的评价。
浅棕色,微微卷曲的蓬松头发,戴着克罗心的十字架耳环,鼻子上架着圆形的红色镜片眼镜,身上是一件暗红色波点衬,看起来不像是快三十的男人,更像是刚毕业的男大学生,要在喜欢的人面装样子。加上这标至性的走路姿势,一眼看过去完全是人群中的焦点。
李朱赫双手环在胸前,上下扫视。眼神清澈中又透露着不解的疑惑:“至龙啊,你这样打扮到底是不想引起注意还是很想引起注意呢?”这真的不是让你去约会。
权至龙不太好意思,拿着还没戴上的鸭舌帽戴上又摘下来,小动作颇多地研究着平平无奇的帽子。
李朱赫勾起嘴角,好笑地摇摇头,随他去吧。
两人到了美术馆门口,真的要拿着门票进去的时候,权至龙压低头上的帽子,长长的带子因为不断抬头、低头的动作上下翻飞,在背后荡漾得出蝴蝶逗猫般的轨迹。
很快,权至龙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展吸引住了。和他预想中画展的样子不太一样,这个画展的主题是回忆的影子。
他的手里被工作人员塞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木板,像是九宫格拼图的小托盘。
“每一幅画都对应着相应的拼图,全部收集后是这次画展的纪念品。”工作人员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手上动作不停给进来看展的人发木板。
权至龙摸摸这块木板,翻到背面看到一行英文“Thegiftforyou。”——给你的礼物。
这个字迹不是印刷的,而是手写的。权至龙两人拿着小木板一起走到第一幅画展示的区域。
抬眼,他便在一旁的墙上看到了许多块正方形的小木块,跟随着人群,他也从墙上拿走一块放在小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