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堂在南区,睡觉在西区,都?搁得很远,东区旁边还有好些个凉亭,这是?供书生们课后交流使,白子慕几人逛的时候,正好是?上课的时辰。
王俨然指着一教屋,道:“白兄,楼兄,以后我们就在那里上课。”
白子慕顺着他所指方?向看了眼,发现那教屋里头坐了二十来人,一胡子花白的老头子正坐在台上,捧着书念,文绉绉的。
白子慕听了几耳朵就想?打?瞌睡,王俨然却是?眼睛亮晶晶,说:“听闻贾夫子乃进士出身,授课颇有一道,能得他教导,实属有幸,白兄,楼兄,咱等会?安顿好,便来听课吧!”
白子慕:“……”
头一次见人上课这么积极的,这又不是?赶着去吃饭,这么积极干啥?
要来你自己来吧!
楼宇杰挠挠头说恐怕不行,他们还要去定院服,被褥啥的也还没准备。
其实这些他姨娘早给他准备好了,但?他兄弟肯发没准备。
他虽是?急着上课,但?这急的前提是?得和兄弟一起,不然一个人多无聊啊!
“这样啊!”王俨然道:“那下午我先?自个来,我会?记好笔记的,明?天?你们来了,我借你们看。”
“你真是?感动大周十大好舍友啊!”白子慕拍拍他肩膀:“我们去看舍房吧。”
舍房离课室不算远,一排一排的,前后隔着好几米远,通风采光啥的,都?算不错。
有六排,新生在最后一排,三人住的是?最里头的房间。
舍房外头上挂着一把大锁,梁夫子给过他们钥匙。
白子慕开门?进去,发现里头倒是?挺干净,四张床,这年头没有上下铺,因此一间舍房只能住四人。
左右各两张,中间是?过道,床头搁着一四四方?方?,半米多宽的书桌。
挨着窗户那床上头铺着竹席和被褥,床下还放着一木盆,想?来是?有人睡了,另外三张床,白子慕看了眼,应该是?擦过,半点?灰都?没有。
楼宇杰高?兴:“咱这舍友有良心啊,还帮咱把床都?擦了,也不晓得是?哪位仁兄,王兄,你晓得不。”
王俨然早得了消息,说:“知道,是?傅君豪傅书生。”
楼宇杰顿时不说话了。
白子慕拧着眉头:“这么晦气的吗。”
楼宇杰拍拍他肩膀:“确实是?有点?晦气,出门?前也怪我大意,忘了烧根香,他娘的,竟然跟这人住一屋子,不过兄弟,没事儿,要是?这畜生敢来惹咱,咱就给他套麻袋。”
白子慕泄愤似的踢了下傅君豪的床:“套完他再去套他哥,套完他哥再套他哥的表哥,套完他们一窝子。”
“对,要是?这人和他哥穿一条裤子,一类货色,我们就套他们祖宗十八代。”
王俨然怔愣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好像突然发了酒疯似的人,从方?才他就看出来了,这两人似乎对那傅君豪不太友好:“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白子慕说。
王俨然顿时纳闷了。
不认识你们竟然就想?给人套麻袋?
看了床铺,大概了个尺寸,白子慕和楼宇杰就先?回来了。
白子慕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衣馆,这些衣馆常年给书院做衣裳,有经验,因为要换着穿,也不一定天?天?都?能干,白子慕定了三套,明?晚就能去取,而后又去买了竹席,被褥和洗漱用品,他没买,这些蒋小一肯定给他买了。
回到家,蒋小一和蒋父几人还没回来。
六个孩子正在后院里头玩,赵家后院院子里栽了一颗大榕树,老六和小六这会?儿正四肢爪子扒着榕树,哼哧哼哧的往上爬,圆溜溜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
当初白子慕教他们爬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蒋小二四个小家伙仰着头看老六和小六,笑呵呵的给他们加油:“小六,你屁股扭的好厉害哦,也好森*晚*整*理搞笑啊。”
小六很高?兴,觉得四叔是?在夸他,于是?小毛屁股左边扭一下,又边扭一下,扭得更起劲了。
莫小水笑得肚子痛,同时也十分好奇:“二叔,为什么老六和小六爬树要扭屁股啊?”
蒋小二不懂,他看向蒋小三和赵鸟鸟,蒋小三和赵鸟鸟摇头,表示他们也不清楚。
老六声音清脆:“父亲说了,爬树的时候扭屁股才有灵魂,我们熊猫爬树都?得扭屁股。”
“哇塞,原来是?这样,哎呀老六,你别说话了,小六要超过你了,你加油啊,三叔赌你赢了,你要是?输了,我和你四叔得学狗叫呢!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