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去清文书院还是清河书院,白子慕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去清文书院。
沈正阳那表弟就?在清河书院就?读,他?乃知洲女婿,院里多的是人巴结他?,加上文采好,也得众多授课夫子看重,他?要是进了清河书院,怕是就?要被霸凌了。
霸凌他?不怕,十个傅君然都不够他打,可是书院有规定,学院内禁止喧哗斗殴,沈正阳那个鬼样子,想来他?表弟也不咋的,要是人隔三差五在他跟前晃悠,就?跟苍蝇一样,见得着打森*晚*整*理不着,那不得难受?
还是清文书院好些。
两人买了礼,便往张府去。
楼宇杰认得路,路上说:“兄弟,我那张师伯脾气有点?爆,你到了张府可得悠着点。”
白子慕不懂:“怎么个爆法?,你先说一声?,让我有个思想准备。”
楼宇杰想了想:“这么说吧!我跟着我爹,能二十年?了还没硬,但要是跟张师伯,不出三年?我就?能去找孟婆讨汤喝。”
“这么厉害的吗?”白子慕吃了一惊。
“嗯,所?以你注意啊!”
“我知道了。”
到了张府,守门的一见着楼宇杰,就?立马迎他?进门。
“楼少爷……这是白秀才吧?你们随小的来,老爷早等着你们了。”
一洲知府府邸自是宽敞,跟半个村似的,东绕西绕,白子慕走得要冒汗,才到了书房。
两人拱身行书生礼,白子慕偷偷抬眸瞄了一眼,
一看见张舒越,白子慕就?懵了。
张舒越见了他?,也是没好气,但又?有些心虚,他?用鼻孔重重哼了一声?,也没叫他?们起来。
楼宇杰心道不好,立马胳膊肘撞了白子慕一下,然后小小声?:“兄弟,你得罪过我师伯啊?”
“没有啊!”白子慕摇摇头?说:“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得罪他??不过之前?俯试的时候倒是见过几面,那会儿你师伯经常开我考舍的小门,我以为他?是京城来的考官,我还想这考官怎么这么不懂事,原来他?竟是你师伯啊!看着比你爹大一些,上了年?纪的,脾气都不好,你看,刚一照面,他?就?要发火了。”
“师伯气什么啊?莫名其妙。”
“可能是见我长得帅吧!毕竟你知道的,这人啊!都有妒忌之心,见到长得比自个年?轻,还比自个帅的人,可能心里就?不平衡了,这种事儿我都碰多了。”
“我明白,这种事儿我也没少碰,兄弟,看开点?。”
“没事,我都习惯了。”
两人再怎么小声?,可书房里头?安安静静,张舒越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两,真真是不要脸。
不过,白子慕这人,晓得他?什么身份了,竟毫无畏惧,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这年?头?平民百姓哪个见了官不是战战兢兢,他?倒好,还能搁他?跟前?说他?坏话,当初在考场里头?也是这般。
真是岂有此理?。
可跟晚辈计较啥,还是说正事儿吧!
张舒越见他?们就?烦,巴不得他?们早点?走,也不客套,抹了把?脸,又?深深呼了口气,才问他?们想去哪家书院?说吧!赶紧的,他?好安排。
楼宇杰觉得进哪家书院都无所?谓,夫子教的他?其实听不太懂,但白子慕说的,他?就?懂了,这次能考上,说白了除了突然勤勉外,便是白子慕每次总给?他?总结,教导精辟入里,一听他?就?能懂得啥个意思了。
他?说:“我兄弟去哪,我就?去哪。”
张舒越朝白子慕看去。
白子慕道:“我想去清文书院。”
“清文书院?”张舒越微微蹙起眉:“你可是都想好了?还是你不清楚?清文书院在我们府城只能排第二,清河书院在各方面来说,比清文书院都要好些。”
“虽说你们两这次俯试吊了车尾,想进清河书院有些难,但也不是就?毫无办法,你们若是想进,也只是本?官一句话的事儿。”
白子慕:“……”
这该死的特权。
“我想好了,就?进清文书院。”他?说。
张舒越坐直了身子:“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