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司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出声:“黎同志。”
黎念晚下意识别过头擦干眼泪,这才看向他,哑声道:“贺同志,怎么了?”
贺司琛脸色凝重:“黎同志,姩姩的棺材准备好了吗?”
“卫生所来了通知,冷库两天后要断电重修。”
“姩姩一但从冷库出来后就必须马上入土,不然的话就只能烧了。”
黎念晚脸上血色尽褪,几乎瘫坐在地。
可很快,她又站直了身子:“贺同志,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贺司琛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火化单。
“黎同志,如果后期你决定要火化姩姩,就得你和你爱人在这上面签字。”
“因为火化名额有限,你们签完字之后必须明早送来,晚了这个名额就没有了。”
黎念晚忍着泪将那张单子接过来,快步冲出了卫生所。
整整一天,她几乎跑遍了镇上每一家寿材店,却找不到一副合适的棺材。
从最后一家寿材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
黎念晚站在街边,看着回家的那条路,仿佛看到了她的姩姩站在那里朝我招手。
“妈妈!我们回家吧。”
这一刻,她再也绷不住了。
她捂着胸口弯下腰,疼的好像连气都喘不出了。
她的姩姩那么怕疼,死后竟然落得只有火化这一条路。
黎念晚蹲在街边,终于失声恸哭。
“姩姩,对不起,妈妈找不到棺材给你睡觉了……”
“你怪妈妈吧,你骂妈妈吧……”
她哭的撕心裂肺又无助至极,到最后几乎窒息时,却听见宋衍之的声音。
“思思,这是宋叔叔答应你的云片糕,庆祝你考上前三名。”
黎念晚下意识看过去,就看见宋衍之和沈汐瑶母女站在街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