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徐州名义上的徐州牧一直是陶谦,但是奈何盯着这块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人蛇混杂,内奸可比广陵多了去了。
今儿就抓到了不少,都丢在了大牢里。
绣衣楼的密探遍布天下,她看了一眼鸢报上的字迹,心底冷笑一声。
她刚走,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啊。
拆开第二份信,是陈登的字迹。
挑了挑烛火,刘鸢凑近了些,看着前面字迹流露出来的关心和担忧,心里暖洋洋的。
提笔想了想,写了几个字,又抓耳挠腮的团成团丢在一边。
如此再三,纸都被她浪费了好几张。
吹了吹还未干透的墨迹,刘鸢看了看窗外月色,灵光一闪而过,写下了一行字。
折叠好,塞进了信封里面。
第二日一早,紧闭的门被突兀的一脚踹开,屋里家丁愣了一会儿,见外面站着的人影,脸上的神色僵了一下。
约摸三四十左右的管家扯着一张脸,露出有些牵强的笑意。
“殿下,您一大早的过来,吃过早饭没有啊?”
刘鸢腰上的长剑晃了晃。
“你们家主呢?”
管家额头的冷汗直冒,一时间支支吾吾的。
“昨日,本王的请帖是没有送过来吗?”
她一到徐州就请了当地的所有世家豪族,不过有些人识趣,有些人嘛…就喜欢赌一赌自己脑袋够不够硬。
不肯来…那她亲自过来请。
“家主、家主他抱病在床,实在是抱歉…殿、殿下!”
眼看着刘鸢越过他,中年管家彻底慌了,小跑着凑到她身前挡住去路。
那双眼睛,扫过他的人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冷气直往上冒。
徐州的豪族世家还在观望,没想到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刘鸢抄家的血腥手段。
这谁还坐得住啊。
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众人突然就齐心协力了起来,不用刘鸢多说什么,自发出钱出粮,连人都送来了不少。
看着眼前站着的一排美男子,有清冷的,明艳的,秀丽的,妖异的。
可以称得上是,百花齐放了。
当然,还有一个,特别陈登款的美人,刘鸢心里啧啧称奇,这帮人要是把这些心思放到正事上就好了。
远在广陵的陈登,收到了刘鸢的回信。
他郑重其事的拆开信封,脸颊滚烫起来,轻咳嗽一声,让人先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刘鸢写的是些什么,陈登脸颊泛红,翠绿的眸子带着几分羞赧之色。
他写的都是些正事儿,刘鸢…这回的都是什么…
好在,第二张信纸上的文字正经了不少,大概讲述了一下徐州的形式,以及刘鸢自己的打算,最后顺便询问了一下他和孩子的最近情况。
小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就不是之前那样柔弱的模样了,白白胖胖,时常会学着呀呀说话。
陈登神色柔软了一些,撑着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墨汁沾到了脸颊上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都觉得暖融融的。
最近钓了好几条大鱼呢,可得好好跟对方炫耀一下,然后讨论讨论…应该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