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雨闻言,美眸流转,朱唇轻启:“是,公子。”语罢,她轻移莲步,款款走到一旁的琵琶前,优雅地坐下,玉手轻拨琴弦,顿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琵琶声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仿佛仍在耳边回荡,让人回味无穷。昭阳不禁拍手称赞:“好一曲《十面埋伏》,秋雨姑娘的琴艺当真是出神入化,在下佩服。”
秦秋雨微微一笑,谦逊道:“公子谬赞了,奴家不过是略通音律罢了。”
昭阳看着眼前的佳人,心中愈发倾慕,他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在下仰慕秋雨姑娘多时,姑娘不仅容貌姣好,更是才艺双全,不知秋雨姑娘可愿跟随我,我愿为秋雨姑娘赎身,从此脱离这风尘之地。”
秦秋雨闻言,心中一震,她凝视着昭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垂首道:“萧公子说笑了,奴家只是一个风尘女子,身份低微,怎得公子为我赎身。”
她心中苦笑,毕竟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是慕容复那样的人物,表面上对自己百般呵护,实际不也没有为自己赎身吗?又何况眼前这个素昧平生的男子呢?
昭阳似乎看穿了秦秋雨的心思,他微微一笑,朗声道:“秋雨姑娘莫要妄自菲薄,在我眼中,姑娘犹如那高山上的雪莲,纯洁无暇,又怎会是普通的风尘女子呢?”
秦秋雨抬起头,与昭阳的目光交汇,只见他的眼中充满了真诚和恳切,她的心中不禁一动,但还是轻声说道:“公子的好意,奴家心领了,只是奴家自知配不上公子,还望公子莫要再提此事。”
昭阳见状,略作思索,道:“秋雨姑娘可知这万花楼的上一任花魁?”
秦秋雨点了点头,道:“公子说的可是马仙梅?”
“正是。”昭阳应道。
秦秋雨的脸色微微一变,马仙梅的名字她自然是知晓的,那可是万花楼的传奇人物,曾经红极一时,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销声匿迹了。
“公子也是贪图秋雨的容貌吗?”秦秋雨的声音有些低沉,“也是,在这风尘中,秋雨只有这一副容貌可看了。”
“我听说秋雨姑娘曾经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只是家道中落,最终流落这红尘中,难道秋雨姑娘就不想脱离这青楼吗?”昭阳一脸真诚地看着秦秋雨,轻声问道。
秦秋雨微微垂首,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怎么不想,只是秋雨没有那个命,妈妈是不会放我离开的。”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无奈和哀伤。
昭阳见状,连忙安慰道:“秋雨姑娘不必如此悲观,我或许可以帮你。”
秦秋雨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被疑虑所取代,她凝视着昭阳,问道:“公子有何办法?”
昭阳微微一笑,自信地说:“我可以替你赎身。”
秦秋雨闻言,心中猛地一震,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昭阳,仿佛他说出了一句天方夜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苦笑着说:“这世界上没有亏本的买卖,公子想从秋雨身上得到什么?”
昭阳连忙摆手,解释道:“秋雨姑娘误会了,我并无他意,只是看你合眼缘罢了,也可以说是受人之托。”
秦秋雨的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公子说的这个受人之托是?”
昭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回答道:“是一位姑娘。”
秦秋雨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昭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秦冬雪。”
“公子认识我妹妹?”秦秋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认识,前些年我曾救下一个瘦弱的姑娘,看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便将她带回府上,好生调养。她告诉我,她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亲姐姐。”昭阳语气平缓地说道。
秦秋雨听闻此言,心中一动,连忙说道:“那公子可否带我去看看她?”
昭阳微微一笑,点头应道:“这个自然可以,不知秋雨姑娘对我之前所说之事,可还有其他疑问?”
秦秋雨略作思考,然后回答道:“公子,秋雨愿意赎身,但恐怕妈妈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