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没有多远,就隔着一条不大的马路,对面就是新起的小区,还有一些写字楼。
因为发展需要,这变成了开发新区,相较于十年前的荒芜,多了很多人。
作为驻扎在这十年的土着,这群老东西面对任何投诉和不满都是一致对外,怼天怼地怼空气,比泰迪还能怼,仗着自己年纪大又三高,谁来都不怕的架势。
谁敢动手动脚嘴巴不干净,立马往地上一躺,天王老子下凡都不敢惹。
所有人都怕了他们,也正因为没人能治他们,导致他们越来越嚣张,天不亮就起来暴走,天黑吃饱饭又出来。
他们在自己村里的地盘还有所收敛,等一出村,跟一群没拴绳子的疯狗一样,使劲汪汪叫。
周围入住新小区的居民苦不堪言。
就在暴走队离开村子狂放音乐没多久的时候,前方的路就被一台车子堵住。
路也不是完全不能通过,但要过去,队形必定要被打散。
暴走队带头的人停下,后头几十个老家伙也原地踏步走,想要逼退那台车子。
他们在这附近横行霸道惯了,暴走都是在马路上的,人见人跑车见车躲,从来只有别人让他们的份,从来没有他们打乱队形让别人的道理。
带头的王典连音乐都不按停,看到前头那辆抽粪车,厌恶的皱起眉头,不爽的冲车头的司机挥手。
司机头一次到这来,不了解这的情况,车子杵在那也不懂。
在这个位置,退车有点麻烦,还不如停在原地等待这群暴走团走过去来的简单。
谁知道他这一停,王典的火气就直线飙升。
他把腰间的小蜜蜂一挎,麦克风挪了挪,冲着车上的司机就开始大骂,“瞎了你的眼吗?没看到挡我们的道了?赶紧退车!”
司机,“??!!”
这路本来就是机动车道,人在马路上走已经很过分了,还要车子让人?这是什么道理?!
司机心头冒出一股火来,正要开窗钻出去骂人,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
他接通电话,听完那头的人说的话,心头的无名火立马消了个一干二净。
“玛德,一群老不死的东西,什么玩意。”他挂完电话咒骂一声,马上属于自己的东西,熄火下车,丢下车子在马路中央,人就扭头走了。
“??!!”这下轮到王典开始懵逼了,“你这个臭司机,你去哪里?!回来,把你的臭车给我开走!回来!”
他七十来岁的年纪,再身强力壮也没有一个三十的年轻小伙跑的快。
小伙子跑远,没一会功夫就不见了身影。
车前被堵的暴走团全都一脸懵。
“怎么回事?这人怎么把车堵在这就跑了?”
“臭死人啦,是抽粪车。”
“要死了那个人,大晚上把抽粪车开到这里来干什么!”
“有病吧他。”
“年纪轻轻不干好事,难怪只能做个抽大便的,真是缺德到家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
“……”
大家议论纷纷,明明就拐个弯走过去,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们宁愿原地踏步骂骂咧咧,也不愿意打乱队形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