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哈!”胖子打断小龙小声说,“你不知道啊,莹姐跟黄毛出去玩了,没带咱凯哥!”
“老子蜀道三!”我瞪着胖子,“是她同学好吧,再说人家有一个是红毛,也不是黄毛啊。”
我嘴上解释着,心里却还是隐隐不安,小莹没有手机,如果和同学在一起也就罢了,如果走散了,或是……不敢再往下细想。
不知怎么搞的,今天的自己又有点多愁善感,好像每次出现这种情绪,都会发生一些事情。
是什么让那个果决的青年又变得如此弱鸡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她和他在一起会比较安全吧……”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随即又被自己狠狠掐灭,“草!我在想什么!”我暗暗数落自己,脑海里却挥之不去小莹和学弟纠缠在一起的场景——那熟悉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另一个男人任意探索,然后是无情的进入,在她娇躯上驰骋……那是任何电影作品都制作不出的画面,曾经在心里无数次播放的经典作品。
我的眼前有点模糊,大抵是酒精的作用。我晃了晃脑袋,让那些该死的画面滚蛋,然后一巴掌拍在胖子的肩膀上。
“老弟,少喝点!等会还要回网吧,夜里就要干电男了,咱们得保持清醒!”
“放心凯哥!今晚必须让电男拜倒在咱石榴裙下!”胖子喷着酒沫说。
“石榴裙个屁!想女人想疯了你丫的!”正笑话着胖子,裤兜里的手机铃声乍响。
我瞅了一眼,未知号码,本能的就想挂断,手指却停在半空中,一股冥冥的力量移动了它,放在接听键上。
电话那头传来信号划破空气的声音,几秒钟却漫长的要死,直到那声“老公”传来,才让一个世纪的等待终结。
那全宇宙最动听的声音让我为之振奋,“老婆,是你吗老婆,你在哪?这是谁的电话?你没事吧……”我知道此刻所有的问题可能都没有意义,所有的担心可能都是多余。
我可爱的女友可能正玩的开心,根本无需多虑。
但我做不到漠不关心,我也终于体会到是什么让自己变得如此弱鸡。
“老公,你别着急,那个,我的手机,手机丢了,这个号码是,是……”
“是他的对吗?”我秒懂。
“嗯,那个,我和他……”
“没事,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那人说捡到你的手机后,我想过多少种可能性,现在起码有他在我能放心。”我急不可耐又凌乱地表达着。
“什么?你说有人捡到我的手机?确定是捡到的?”电话那头似乎十分惊讶。
“对啊,你手机不是丢了吗,有人捡到不是很正常?”我莫名其妙。
“奥,对对,我可能,可能太着急了。老公……”小莹的声音突然变的很小,“老公,电话不方便,我们发消息说哈。”然后电话就挂了,我百思不解,随后就收到了微信消息。
老婆:“老公,人家想死你了,真想飞回去见你(亲亲表情)。”
我看着屏幕傻傻笑出声,这才发现胖子他们早已走远了,而且TMD没付钱!我急匆匆扫码付款,然后边看手机边朝网吧走去。
夜晚宽阔而寂寥的大街上只有斜斜向前的影子陪着自己。再次低头发现N条信息又跳出来,小妮子的打字速度真不是盖的。
老婆:“老公,你在吗?”
老婆:“跟你说个事,你不许生气。”
老婆:“我们在酒店呢,就我和他(吐舌头表情)”后面紧跟着一张酒店浴室的照片,本人却没出镜。
“卧槽!”我的脚步戛然而止,仿佛被强磁铁牢牢吸在原地,刚才灌进肚里的酒精瞬间挥发殆尽。
我的眼前又开始出现那些限制级画面,甚至身体也开始出现反应,寒冷的秋风扫过,却让我一下子燥热起来。
我还没想起来怎么回复,新消息又开始疯狂跳出,我只得手指机械下划。
老婆:“怎么了,你生气了?老公?”
老婆:“都说好不生气的,要不要听录音(流汗表情)。”
老婆:“你说话啊!”
我幡然醒悟,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打字,但是手哆哆嗦嗦就是不听使唤,于是我赶忙找了块马路牙子,也不管干不干净一屁股坐下来,心情还是无比激动,手指头是废了,我干脆打开语音转文字功能(感谢此功能的发明者对我这种临时残障人士的关爱)。
我:“老婆,等等。”
我:“不生气不生气,你打字太快了,我缓缓。”
我:“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我:“你,你们,那个……”
“草!”我一拳砸在地砖上,看热闹的小蚂蚁四散逃离,我觉得自己连语言能力也要废掉了,建议微信火速发明个脑电波输入系统。